低沉的嗓音响彻在空旷的屋内。
眉目俊朗的青年似困惑般微微偏过一点头,眼神迷茫。
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像不懂自己为什么不自觉就会听这声音的话。
于是冷冽的命令声再次响起:
“张嘴。”
犹如一记重钟沉沉敲打在混沌的脑海,蒋厉只愣了片刻,便彻底失去意识。
下一秒,水红的唇瓣微张,在男人晦暗难明的视线中,无声开了道小口。
下巴被牢牢扣住,略微粗糙的指腹按压过下唇,轻易便揉出靡丽的颜色。
青年气息乱了一瞬,被迫仰起头,眼睫敏|感地颤动着,呼吸间,修长冰凉的双指顺着唇缝探入,撬开齿关,原本微张的小口开得更大了些。
指腹碾上佘根,不轻不重磨了磨,享受着柔|软|湿|润的包裹,直到青年难耐般皱起眉,艰难地吞咽了下,微微漏出一点艳红的佘尖。
因为窒息感,涎|水控制不住地顺着唇角流下,划过下巴,没入衬衫衣领。
沈扶清低沉着清隽的眉眼,冷漠地谢玩角弄着,不留一丝情面,像是在刻意惩罚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唔唔......”
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青年眼眶一红,干呕了声,少顷,修长白皙的指骨离开,拨弄了下水光潋滟的唇瓣,在月光下拉出道长长的银丝。
没了桎梏,青年仰头懵懂地看向他,眼尾湿润濡红,连为什么被欺负了都不知道,仿佛整个眼里就只有他,全身心地服从。
看着他眼底逐渐加深的紫色心形标志,沈扶清眼神暗了下,凸|起的喉结干涩地滚了滚。
月色迷离,映亮了空旷寂静的客厅,男人一袭乌发,眉目姝丽,似坠月而来的妖精。
月影下,薄红的唇瓣缓缓开合,不知说了什么。
下一秒,似受了塞壬蛊惑的渔民,俊朗的青年扬起胳膊,勾住他脖子,无法自控地献了上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蒋厉整个人还是懵的。
这是哪啊?
他是谁啊?
炸着满头的毛,目光呆滞扫了圈周围——冷灰色的窗帘,一看就不是他能买得起的衣柜,味道陌生中又带着点熟悉的床单被褥......
直到看见床头柜上那只呆呆盯着他看的小熊,蒋厉这才猛地惊醒:
“嘶——痛痛痛.......”
一下起猛了,蒋厉扶着老腰,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嗓子有多哑。
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已经管不了自己在哪儿了,蒋厉面容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往下摸了摸自己的腰。
嘴巴麻麻的,舌尖更是火辣辣地疼,腰间一圈肉酸得要命,还有那不可言说的两点。
反正就是浑身上下都很不对劲。
蒋厉眉头皱得死紧,怀疑是不
是自己昨天晚宴上吃了什么脏东西过敏了。
不然怎么会给造成这副鬼样子,一醒过来还躺在大老板的床上??
要不然就是他在做梦。
“咕叽。”
抬手用力那么一拧。
收获了一双太阳蛋眼睛,以及仓鼠般通红的腮帮子一枚。
蒋秘书彻底清醒了——
嗯,不是做梦。
好痛QAQ。
一通乱七八糟的猜想结束,蒋厉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是第一天中午了。
喉咙感冒了似的,肿肿的,干得要命,蒋厉颤颤巍巍起身,出门灌了杯凉白开才好了些。
喝完他才发现客厅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盘热气腾腾的早饭,鲜嫩的牛排配上流心荷包蛋,旁边是用来摆盘的新鲜牛油果片和油润脆嫩的小芦笋,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蒋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时身后的厨房传来一声响动。
长发男人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端着杯热腾腾的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他傻站在桌边,眉峰微微一挑:
“醒了?”
身体应激般僵住,蒋厉没敢回头,背着人,干巴巴道:
“啊......”
没戳穿他的不正常,沈扶清走过来将牛奶搁在桌上,道:“先去洗漱吧。”
“......好。”
蒋秘书鹌鹑般缩着脖子进了洗漱间。
可能是待久了,进去后蒋厉十分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咔哧咔哧刷起了牙。
“唔?”
刷到一半的时候,蒋厉发现了不对劲。
镜子里,青年瞳仁黑亮,轮廓清瘦,皮肤白皙得过分,只是细瘦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多出了道红痕。
那痕迹很微妙,不像蹭的,倒像是被什么人恶狠狠掐了下,相当的不堪入目。
蒋厉起先觉得奇怪,但联想起自己销魂的睡姿,又很快释怀了,甚至抽空怜惜了一把老板家的床单被罩。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被子睡成上吊绳的。
蒋秘书深以为然。
一番洗漱完毕,再出来时,蒋厉明显平静了许多。
牛奶是给他准备的,沈美人照常喝的黑咖啡。
小声说了句谢谢,蒋厉便坐到他对面,拾起了刀叉开始干饭。
吧唧吧唧吧唧。
果然,菜品跟他想象中一样美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蒋厉没忍住偷偷瞄了眼对面的男人。
乌黑长发半束在耳后,露出精致深邃的五官,吃饭的姿势克制又斯文,衣领处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
宽松衣服也盖不住宽肩窄腰,长胳膊长腿往那一坐,跟个衣架子似的。
大爷的。
蒋厉暗暗腹诽。
怎么穿个睡衣都这么好看,做饭还那么好吃,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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