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楚靠墙哼笑了声：“德行。”
其实现场他倒没亲眼见着，只是听人转述才知道某人英勇就义，舍身炸碉堡，还差点被泼妇撕烂了嘴。
不过光听那场面，也够震撼的了。
玩笑过后，蒋厉脸色严肃了些：“不行，咱不能坐以待毙。”
这天儿眼看着越来越冷了，不说他受不受得住，就大少爷这腿要晾一夜估计得废。
刚刚灯还没熄的时候蒋厉大概扫了眼周围，发现这土坑不是纯粹的软土，上面还嵌着大大小小的石子儿。
大学的时候他在攀岩馆干过杂活，虽说时间紧任务重吧，但也偷偷学过两手，按理说这高度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刚才没上手主要是怕它太滑了，一脚踩空那就得不偿失。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拿着。”
蒋厉把西装一展，递给旁边人，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虽然有些嫌弃，但邬楚还是老老实实接了过来，就是眉头皱得有点儿紧：
“刚才我就想说了，都这样了你还要啊。”
听出来大少爷的阴阳怪气，蒋厉啧了声，也不惯着他：“好几千块钱呢，败家玩意儿。”
说罢，弯下腰，冲他扬了扬下巴：“上来吧。”
邬楚手里还拎着西装，左脚不自然地悬空着，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有些犹豫：“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
蒋厉说得轻巧，但真要干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且不说这些石头崎岖不平又滑溜，光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背个人就够呛。
所以摸着石头往上爬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绷着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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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出血色的红痕，两个人全程屏着气，直到蒋厉真正跨过那个坎儿，这才放下心里那块大石头。
“操......”
几乎是上岸的一瞬间，蒋厉腿脚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连带着身后的邬楚，一起被乱糟糟的杂草给淹没了。
一番折腾，雨水混杂着汗水，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风一吹，能打个连环颤。
蒋厉对着空气打了个喷嚏，刚打算揉一揉鼻子，就见大少爷板着张脸，一言难尽地拎着自己已经脏到不能看的衬衫领口。
一身昂贵干净的衣服被搞得跟进了丐帮似的，邬楚臭着张俊脸，眉头拧成个死结。
好像比起断腿的痛，这副狼狈样更加让他无法忍受。
简直把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演了个十成十。
见状，蒋厉无奈叹了口气：“好啦，回去洗洗就成啦，咱这情况就先别讲究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对着对面。
晚风拂过，天边堆叠的云层散开，冷白的月光下，青年沾了水的白衬衫变得透明，湿润地贴合在饱满壮实的胸口。
单薄的布料下，浅粉的颜色清晰可见。
喉结上下滚了滚，邬楚没作回应，表情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脸。
以为他又不高兴了，蒋厉肩膀撞了撞他的：“哎呀，开心点嘛。”
“......”邬楚抵拳轻咳了声：“走吧。”
见他绷不住了，蒋厉嘴角勾起抹贱兮兮的笑：“这还差不多。”
折腾了这么久，估计宴会都要结束了。
不想因为失踪上今日头条，于是短暂的休息过后，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肩抵着肩，乘着逐渐变淡的月色，一瘸一拐地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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