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警?”方正平舌头打结,“这怎么行?”
梁文拓继续说:“我会派人来处理,杀人流血的事和方先生无关,以后我们的合作也是这样。”
方正平有点被他吓住,不敢再说什么。
梁文拓挂掉电话,对手下说:“去处理干净。”
那人应完,匆匆退出去。
*
梁佑宁因为淋雨和过度惊吓,一整晚都在发烧。
梁轶之守了她一整晚,期间她噩梦不断,哭过几回。
他坐在床沿,一声声哄着,夜里几乎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梁佑宁醒来,高烧已退,可是嗓子眼却像被火烧过一样灼痛……
她一抬头,看到了梁轶之。
他还穿着昨晚回来时的衣服,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梁轶之见她醒了,出门去叫家庭医生和保姆。
再回来,她别过脸,不想见他。
“佑宁。”梁轶之主动喊她,“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了小米粥。”
“你出去!”
梁轶之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忙说:“人不是我杀的。”
梁佑宁质问:“不是你的话,那是谁?”
“是爸爸的人。”
“爸爸的人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去方家?”
“因为他不信任我。”他坐下来,望着她的眼睛问,“佑宁,你信我吗?”
梁佑宁没说话。
梁轶之叹气道:“从小到大,我骗过你吗?”
梁佑宁摇头。
梁轶之继续哄:“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做坏事。”
“真的?”
“真的。”他说。
梁佑宁有些心软,吞咽嗓子没有说话。
梁轶事示意保姆把粥端过来。
她许久没吃东西,很饿。
“吃点。”他挖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梁佑宁张嘴,吃了一小口米粥,白米粥里放了秋梨,很清甜。
一勺之后又是一勺,梁轶之喂她吃了小半碗粥。
饭后,他不知从哪里变出的胶囊,塞了一粒在她嘴里:“把感冒药也喝了。”
梁佑宁只好言听计从。
高烧退了,感冒并没好,她没什么精神,梁轶之让她继续睡觉。
梁佑宁睡不着,但还是听话地钻进被窝。
天已经亮了,梁轶之故意不拉开窗帘,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和她共处。
这样有点无聊,他从床头抽了一本书
问她:“要听故事吗?”
梁佑宁有些意外,这里并不是之前那个房间,可房间里的布置却和之前一样。
她不知道,这是梁轶之的手笔。
梁轶之见女孩不说话,自顾捧着书念起来。
一室静谧,她开始认真听他讲故事。
梁轶之在外面好坏难断,但在她面前一直是好哥哥。
*
梁文拓吃早饭时没有见到儿子,细问才知道他居然在梁佑宁房间待了一整晚。
他放下筷子,举步上楼。
梁佑宁房间的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他看到梁轶之在哄梁佑宁。
梁文拓皱起眉毛,他这像杀人工具一样的儿子,居然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他合上门要走,一旁的管家跟上来说:“少爷最近做事有些心慈手软。”
梁文拓背着手踱步:“他以前不这样。”
那管家一针见血道:“因为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很好攻破。”
梁文拓知道管家什么意思,不悦道:“佑宁嫁给方简诚后,轶之自然收心。”
管家摇头:“少爷会在大半夜去方家接人,您觉得他会心甘情愿让小姐嫁给方简诚?”
梁文拓看向管家:“什么意思?”
“早做决断。”
*
第一天早上,凌霜开早会,发现少了两个人。
“老张他们还没回来?”
赵小光打电话,发现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散会后,突然有人冲进来说:“凌队,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
“老张他们的车,被群众发现在郊外,里面满是血。”
“老张他们呢?”
“一直联系不上,恐怕已经……”
凌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敢耽搁,随即组织人员奔赴现场。
车里有血,人都不在,风挡玻璃有被子弹打穿的空洞。
如果是正坐在座椅里,子弹大概率会击中头部……
好准的枪法。
看样子,老张他们多半是凶多吉少
“昨晚他们俩应该在方家庄园。”赵小光说。
他们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凌霜打电话让人带警犬过来嗅。
不多时,他们在一处废墟里找到了两位警员的尸体,死状很惨。
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这两位是朝夕相对的同事。
赵小光背身过去抹眼泪:“老张没几天就要退休了,赶上这种事。”
凌霜心里也不好受,她紧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哽咽道:“去交警大队调监控,车子多半是凶手开到这里来的。”
赵小光抹掉眼泪,一脚踢在车上:“妈的,这帮混蛋,早晚让他们血债血偿!”
秦萧正在做初步尸检,凌霜走过去,听到他说:“全部都是枪击死亡,一枪毙命。”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凌霜问。
秦萧答:“凌晨一点至两点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