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声音都轻下去:“小姨太客气了。”
庄定湉转脸和钱与舟对视,笑盈盈地说:“我小姨可潮了,眼光也高,能被她夸的人可不多。”
“我就喜欢帅哥。”庄青岑大大方方地说。
“外婆呢?”庄定湉问。
“外婆在午睡呢,你们快进来坐。”庄青岑伸手拉他俩进去,“我都糊涂了,怎么就站在门口说话。”
钱与舟把买来的东西放下,他注意到庄定湉已经把戒指摘了下来,于是他背过手,不动声色地拿掉了手指上的戒指,放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这里的装潢简单,但很有生活气息,四处摆放着照片,茶几上放着鲜花和一盘糖果。
比起刚刚那个家里一水儿的红木家具,钱与舟更喜欢这里,沙发很软,布套子上还有猫咪的爪印。
“是你小姨在照顾外婆吗?”钱与舟问。
庄定湉点了点头:“外婆生病之后一直就是她在照顾,还有个保姆阿姨一周会过来三天帮忙。”
“那她不工作了吗?”钱与舟问。
“小姨是个作”庄定湉的表情带了一点骄傲,“你高中语文阅读理解甚至可能做到过她写的文章。”
钱与舟“哇”了一声:“这也太厉害了。”
“我从小就很崇拜小姨。”庄定湉坦诚地说,“她一直没结婚,我也觉得她特别酷。”
钱与舟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觉得。”
“那你小姨不知道你要结婚的事吗?”钱与舟有点疑惑。
“一个是小姨和我妈妈关系不太好,她俩很少联系。另一个是我最近太忙没有回过桐庐,也没机会跟她讲。”庄定湉说。
庄青岑端着托盘走出来,除了茶水,还有两盘洗好的杨梅和荔枝。
“湉湉最爱喝白茶,不知道与舟喜不喜欢。”庄青岑说。
钱与舟赶紧伸手接过茶杯,老实地讲:“我都喜欢的。”
庄定湉看他一眼,笑了:“他可尝不出茶的区别来,但小姨你可以和他喝酒,这个他在行。”
庄青岑眼睛一亮:“那今天晚饭可要好好喝一杯。”
钱与舟特别老实地点头,坐姿端正地像个小学生。
“元宝呢?”庄定湉问。
“不知道跑哪个屋玩去了。”庄青岑说起元宝就像说起小孩,满脸笑意的。
他们坐着聊了一会儿,庄青岑先问了庄定湉的颈椎问题,顺便嫌弃了他不爱运动这件事。接着庄青岑转向钱与舟,和善地问:“与舟是做什么的?”
钱与舟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他抿了下嘴唇,说:“我是乐队经纪人。”
庄青岑点点头,她笑起来:“这么酷?好棒的工作,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这是钱与舟第一次从长辈口中听到如此正面的评价,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愣了半晌才开口:“叫及时道别。”
庄青岑就拿出手机搜索,找到了他们的官博,当着钱与舟的面点了关注。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小姨,我算是知道湉哥为什么这么崇拜您了,您真的好前卫。”
庄青岑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听摇滚乐,追星,写同志文学,这有什么的。”
这下钱与舟也觉得轻松起来,他绷着的脊背松下来。
“咚”的一声响起,一只蓝猫出现在电视柜前,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
“元宝也是蓝猫啊。”钱与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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