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侧躺着,把自己蜷成一个茧。
很好,没有犯病,也没有呼吸困难,想见钱与舟的愿望很强烈,但依旧可以控制。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把鼻尖凑近手腕,沉香的气味很好闻,会让他想起钱与舟的拥抱。
温暖的,有力的,发梢会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肤。
庄定湉躺在床上,一颗珠子一颗珠子抚摸过去,他的呼吸和心跳也慢慢平稳。
在这个过程中,庄定湉摸到了一颗材质不同的珠子,他有些奇怪地抬起手腕,凑近去看。
这颗珠子颜色和别的相近,但很光滑,材质可能是玉,也可能是玛瑙。
珠子的背面似乎有图案,庄定湉有些好奇地转动了一下,就像是走马灯那样,一只黑色的鸟慢慢地振翅出现。
庄定湉立马坐了起来,这个图案他曾经见过,是在钱与舟左手的无名指上。
但他有点不敢确定,于是他点开微博,他记得钱与舟昨天发的微博里,也拍到了这个纹身。
钱与舟发了六张图片,都是昨天吃烧烤的时候拍的。
其中有一张是别人拍的他,他握着啤酒罐,脸有点红,笑得很高兴。
庄定湉把图片放大看,钱与舟左手无名指上的纹身和手串珠子上的图案,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庄定湉有些愣神,他下意识点开评论区,有个粉丝在下面问:“舟哥手指上是新纹身吗?好漂亮。”
钱与舟在今天回复了她。
“是呀,恋爱的纪念。”
第96章 我现在有点急事
钱与舟他们这天演完,就急匆匆去赶飞机了。
运气不太好,飞机延误两个小时,到达烟台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
他们的试音安排在第二天早上,所以大家一到酒店,就抓紧时间睡了。
大清早赶去场地试音,一个个都睡得东倒西歪的。
所以谈昕进休息室的时候,这群大老爷们的样子都不太好看。
谈昕首先掏出手机,热心肠地为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影像记录。
谈昕走到钱与舟旁边,用脚踢了一下他坐的椅子,笑着说:“舟哥,昨天做贼去了啊。”
钱与舟使劲眨了眨眼睛,坐直了,但还是忍不住打哈欠:“别提了,飞机延误。”
“我刚刚碰到个熟人。”谈昕说。
钱与舟困得泪眼朦胧的:“谁啊?”
“吴优。”
钱与舟打了一半的哈欠僵在脸上。
“你可能不知道,吴优离开及时道别乐队之后,自己重新组了个新乐队,这次也来了,在新声舞台演。”谈昕说。
说起及时道别钱与舟心里就堵得慌,那会儿对外说是休团一年,但目前来看,基本是遥遥无期。
时瑞太重感情,所以那个时候对于乐队的问题总是拿不起也放不下。
“那也挺好的,人各有志嘛。”钱与舟勉强笑了笑。
谈昕看着他:“你不去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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