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也没问他为什么,就是沉默地跟着他跑。
钱与舟今天跑了两回,第一次被期待和惊喜冲昏头脑,第二次无比清醒又无比快乐。
他仰起脸傻笑,喊着:“现在该唱一首《私奔》才对。”
音乐节现场太嘈杂,庄定湉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钱与舟回过头看他,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然后他又转回去,他像是故意不想让庄定湉听见,拉着他跑得更快。
因为喘息,钱与舟唱得很烂,没有一个字在调上,严格来说就像在诗朗诵。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那么碰巧,他们和一队年轻人擦肩而过,走在最前面的女孩举着的旗帜上,写着同一首歌。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直到跑出主场地,钱与舟才减慢速度,两个人跑了半天,都有些气喘,一时间也顾不上说话。
钱与舟拉着庄定湉找到自己乐队的休息室,走到门口,才开口:“刚刚那里人太多了,不方便说话。”
钱与舟掀开帐篷门:“这里应该没……”
最后一个“人”字哑在了喉咙里,钱与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哪里是没人,这个休息室里塞满了人!
除了他们乐队的几个人,还有谈昕和周屿,甚至还有几个别的乐队的成员和经纪人。
而且这些人整齐划一,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直勾勾地看着钱与舟和庄定湉。
钱与舟服了:“你们怎么没走啊?”
张弛离他们最近,他莫名其妙地看着钱与舟:“我们走啥啊,不是说好晚点一起去看倒淌河演出的吗?”
钱与舟这才回忆起还有这事,他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周屿最没心没肺,看到庄定湉快乐地挥挥手:“嫂子好!嫂子好久不见!”
离他最近的谈昕拧了他胳膊一下,周屿“嗷”了一声,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庄老师,庄老师好……”周屿举手投降。
剩下几个朋友都没见过庄定湉本尊,就一边好奇一边打招呼。
这边热闹还没完呢,外面又进来个人,他个子挺高,看了一眼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他伸手拍拍钱与舟的肩膀,乐呵呵地讲:“哟,与舟,复婚了啊。”
这人庄定湉见过,是及时道别的主唱,时瑞。
钱与舟简直要疯了,他叫了一声:“算了!还是我走吧!”
张弛赶紧上来把时瑞拽走:“三哥,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时瑞一脸迷茫:“我说错什么了?”
“现在所有人都出去!”谈昕发话了。
于是大家伙排着队,老老实实地出去了,排在最后一个的周屿按了按钱与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舟哥,加油!”
钱与舟快烦死他们了,他抬起空闲的手,推走了周屿的脸。
这下终于清净了,钱与舟转过头对庄定湉说:“先坐会儿吧。”
说完这句话,钱与舟才意识到他还握着庄定湉的手,并且他的手心全是汗。
钱与舟有点尴尬地松开手,手在裤子上抹了抹,说:“湉哥,你快坐下吧。”
钱与舟在桌上拿了瓶矿泉水,自然地拧开瓶盖,再递给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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