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又挑了几篓土后,姜青禾开始在山里转悠,都说麦熟杏烂,湾里最后几户人家麦子都收进仓了,杏子应该早就熟透了。
她还没看见杏树,却找到一片野薄荷丛,香气在干燥炙热的山林里有些浅淡,夏天是薄荷生长最快的时候了。
她有点惊喜,赶紧放下篓子,拿出小锄头开始连根带土挖,一连挖了十几株才算完 。
大概记下方位后,又往另一边走,那边果树比较多,远远瞧到一点黄,走进去一看还真是杏树。
可惜烂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熟的还没掉下来,姜青禾伸手拉下枝干扯下来,那杏子的颜色可真好看。
一点不青,红黄交错。
应该是一咬里头果肉软烂,汁水飞溅,甜甜糯糯的。她用袖口擦了擦,也不嫌弃咬了一大口。
“嘶,阿——,呸呸呸”
姜青禾酸的脸皱成一团,舌尖全是酸味,苦的她想流泪。
剩下几个没扔,等走下山看见在板车边忙活的徐祯,她伸手把杏子给他,“尝尝,可甜了。”
徐祯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接过就咬了一口,站在那愣了一会,才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不酸吗?”姜青禾不信,他根本吃不了一点酸。
徐祯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心里记挂着昨天姜青禾撩拨他,没找补回来。
姜青禾走进,在草木掩映下,徐祯低下头亲了她一口,交换一个酸杏子味的吻,问“酸吗?”
姜青禾脸都不带红的,回他,“酸个头。”
实则巨酸,她嘴硬,比刚结婚的时候亲吻还酸哩。
徐祯感觉自己牙都要被酸倒了,还碰上不解风情的,他灌了好几口水也不顶用。
姜青禾说:“这杏子中看不中用嘞。”
“以后别摘了,不想吃。”
徐祯可是连特稠的黏饭都能面不改色吃完一大海碗的人,这杏子酸倒牙了。
两人一致把手里的酸杏子扔掉,吃不来这玩意。
回去把土一筐筐卸下来,坑早就挖出来,那些多余的土就沿边磊了一圈。
土倒进坑里后,还得填平,填平后再深耕几遍,先晒几天,最好把里头残存一些虫子杂草晒干。
挖来的几株薄荷先种在一个小木桶里,姜青禾薅了几片,放到凉水前拍一拍,不捣碎,等薄荷浸几分钟味道就出来了。
蔓蔓被徐祯带进来就闻到了,她跑到灶台边,手里拽着的鸭子悬空挥着翅膀,发出凄厉的一声,“嘎——”
没人理它,蔓蔓提出自己的需求,“凉凉的水,蔓蔓喝。”
她又把鸭子捧起来,“嘎嘎也要。”
“嘎嘎喝清水,”徐祯没答应,蔓蔓你别抱着它。”
“噢,”蔓蔓放手,鸭子呲溜滑下来,墩了下屁股,气得它张开扁嘴咬蔓蔓的裤腿。
蔓蔓没察觉,她端着碗凑进去吸溜一口,害怕把绿叶子给吸上来,含在碗边一点点喝。
喝完后她发出hai的声音,她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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