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当年可是在这里完成第一次采访,那年她才十八岁,陪着拜仁走过了一年。
大屏幕上播放着弗莉嘉采访球员的精彩瞬间,她安静地看完,按了按眼角的湿润。
“祝我们的最佳记者加比生日快乐!”在穆勒的带头下,所有人围在她身边,她吹灭了十九岁的生日蜡烛。
她在心中默默许下十九岁的生日愿望。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全场最轰动的时刻当然还是德甲奖杯颁发的那一刻。
整个安联球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球员们互相拥抱,欢笑声、呼喊声充斥着夜空,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球迷们挥舞着标志性的红白旗帜,整个看台成了一片海洋,红色和白色波浪般汹涌澎湃。
场内,彩纸在空中飞舞,小型烟花从场边发射,空气中弥漫着胜利和啤酒的香氛。弗莉嘉在场边看着这一切,心里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在这赛季后,她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的大学项目本就是联合培养,她可以在第二年或是第三年选择到西班牙完成两年制的交换,然后再回到慕尼黑结业。
她已经申请了下学期的交换,她本以为能够远离慕尼黑的失败,换个地方有新的开始,但真正到了要离开的时刻,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倒有了些不舍和留恋。
不少球员凑到弗莉嘉的镜头前搞怪,她微笑着记录他们脸上的每一滴汗珠和每一个笑容。
随后,球员们与教练团队一起前往球迷区,向他们致谢。球员们亲手将球衣、足球和其他纪念品扔向观众席,将这份喜悦与球迷共享。整个庆祝活动在一切的快乐和美好中达到尾声。
赛后的球场还回荡着观众的欢呼声,兴奋的氛围几乎可以触摸得到。大部分球迷都已经慢慢开始退场了,只有少数球迷还依依不舍。
身边的摄影团队和收音师拿到了素材,连忙回去加急赶稿件和视频素材了。
弗莉嘉调整了相机镜头,转身准备捕捉球员退场的瞬间,突然她看到了镜头里的一切,瞳孔骤然紧缩。
弗莉嘉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冲破安全线的,或许是散场前安保和人群都已经放松了警惕,他脸上堆积起来的赘肉随着跑动甩动起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滑稽而荒唐,就像不少视频集锦里那些冲进球场的“搞笑粉丝”。
但弗莉嘉知道,他不是冲着哪个球员来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在镜头里对上他阴暗残忍的眼神时,她瞬间回想起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和可怕的诅咒。
他的手里挥舞着装满液体的瓶子,气势汹汹地直奔她而来,她想要呼救或是迅速逃离,但是她跑不过他手里泼洒的液体。
不知怎么的,人在最危急的关头可能真的会莫名奇妙的胡思乱想,那一刻,弗莉嘉没有考虑他泼的会是硫酸还是毒药,她居然只是想到,报社里要求的那篇稿子她还没有写完,如果今天她今天进医院了,是不是就不用写了。
弗莉嘉紧紧闭着眼,尽可能地不让任何液体溅到她的眼睛里,皮肤毁了至少眼睛要保住。只是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泼?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弗莉嘉不怕死的瞧瞧睁了睁眼,发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坚实的背脊成了她最坚固的屏障。
她捂嘴,死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第一次,她讨厌他跟在她的身边。
液体溅在莱万的衣服上,冷湿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但他只是死死地挡着,不肯退让半点。
周围的人群惊呼声一片,安保人员迅速将那名球迷制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弗莉嘉的心跳如鼓,她紧紧抓着莱万的手臂,她试图想要让自己不要弄疼他,但她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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