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仿佛就是一张简单的白纸,一眼看去便知道了她全部的为人。
这样的人,也最招他们这样的恶魔喜欢。
壁炉里永远点燃着从不熄灭的火光,床头永远摆放着温热可口的菜肴,还有……脚腕上永远叮当作响的锁链。夏寒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又似乎被强迫着失贞就在昨日。
晏礼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房间,然而绝大多数时间里,夏寒睁开眼和闭上眼的第一眼和最后一眼都会是他。
他好似对她并不设防,但自那一日提过她的同伴一次,往后便再也没有说起这件事,就好像全然忘记了这回事一样。
甚至,连碰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夏寒手上的餐具无意识地停在了瓷盘边,直到晏礼似笑非笑的眼神朝她看了好一会儿,她恍惚间对上他的视线,才忽而一愣,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早已停滞。
她有些无措,手指紧了又松,被晏礼尽收眼底。
他道:“不饿?”
夏寒对上他沉静的眼睛,又飞快地敛下眸子,“……我不可以出去吗?”
晏礼笑了,“那也是乖孩子才能有的权利——”
夏寒并不确定他口中的“乖孩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标准,她近来已经能够大致辨别他的情绪,他的情绪在绝大多数时间带着一种淡漠的愉悦,自己也在顺从他,没有让他生气过,这还不能叫做“乖”吗?
晏礼看见她蹙起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微微叹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道:“小寒,不是仅仅听话才能叫乖孩子,乖孩子是能够讨大人喜欢的孩子,你能明白吗?”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一只审视猎物的凶兽。
夏寒的脸一瞬间白了,餐具碰着瓷盘,发出“叮”的一声。
晏礼的吻在下一秒便已经覆了上来,夏寒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手碰到他坚实的胸膛,又忽然顿住。
晏礼松开了她的唇片刻,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对她轻道:“小寒,没人告诉你接吻时应该闭上眼吗?”
唇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血的铁锈味沾着舌尖,夏寒缓缓闭上了眼,泪珠顺着面颊淌下,流进晏礼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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