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所以,大?少爷说要带我私奔的话还作数吗?”
谢茶扬眉笑答:“当然。”
说完,脸感觉到有?点黏糊糊的,他把春夜的手拿下来一看。
春夜手掌上沾着一丝血渍。
方?才没仔细瞧,这回借着月光看过去,春夜的心口处的药膏被撕掉了,露出鸡蛋大?小的一片血肉模糊。
小臂往下、手腕、直到指尖都是干涸的血迹。
他旁边还搁着一把小匕首。
匕首还没来得及套进匕首套里,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上面还沾着血渍。
谢茶顿时明白?了,声音低低的:
“是用这把刀放它出来的?”
“想知道啊?”
春夜坐起?身,捏了捏谢茶指尖:
“大?少爷留下来我就告诉你。”
谢茶:“……”
月色下,春夜唇边带笑,眸子?里泛着点点笑意,完全不在?乎身上血迹和伤,仿佛只为他来了而感到高兴。
谢茶没有?说话。
伸手将春夜揽进怀里。
山脚下,动物们?的哀鸣仍在?此起?彼伏地继续;山腰上却很寂静。
两人在?月色下静静相拥。
接下去几天,谢茶便一直待在?山腰上陪春夜养伤,顺便开始筹划上大?学的事了。
今日天气正?好,天空阴阴的,既不下雨,又没出太阳,凉风拂过走廊,吹走了燥热。
谢茶坐在?走廊上,在?手机上搜索房子?,住校是不可能住校的,他准备在?学校附近买一栋别?墅。
春夜坐在?他身后,从身后圈着他的腰,下巴搁在?谢茶的肩上,垂着眼睛跟他一起?看。
最?后选了一套湖边的复式别?墅。
把房子?买下后,又开始买家具。
春夜说要买一张超大?的床,谢茶笑了:“我还以为你还想睡棺木呢。”
聊起?这个?话题,谢茶又对春夜这个?古怪的癖好产生了好奇:
“你们?玩蛊的人是有?什么必须要睡棺木的规矩吗?”
春夜笑了:
“算是我家的规矩吧,我爷爷奶奶,我阿妈阿爸他们?都是睡棺木的,叫我以后也找个?人一起?睡,以后也一起?死。”
谢茶:“……一起?死?”
“吓到了?”春夜笑了,又叹气道,“他们?确实都是一起?死的。”
谢茶瞬间?明白?了:“因为蛊?”
春夜点点头:
“有?种蛊叫‘命蛊’,我爷爷奶奶,阿爸阿妈都给?自己和对方?下了这种蛊,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能独活。”
“我阿妈说,如果她死得早,那她也不会叫阿爸独活的,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找别?人呢?她可不愿意阿爸抱着别?的女?人,也不愿意我喊别?的女?人叫阿妈。”
谢茶闻言转头,欲言又止。
猜到他在?想什么,春夜笑答:
“不过大?少爷放心,命蛊特殊,在?没经过你的允许下,我不会给?你下命蛊的。”
顿了顿,春夜幽幽道:
“虽然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但谁知道大?少爷愿不愿意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谢茶心想:春夜独自一人,自然毫无牵挂,但他妈妈只有?他一个?儿子?,外婆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外孙。
要是他意外去世的话,他还指望春夜去照顾他妈妈和他外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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