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惊醒还是因为听见徐渚在哭。
下意识让徐姮连忙把厕所里的灯打开,这才发现他在尿血,痛得直流泪。
黑黑红红的液体从小小丑丑的、软软塌塌的生殖器前端滴落在马桶里,马上就变淡晕开了。
她当时被徐渚吓得不轻。
只听哥哥哭着说不要告诉妈妈,他不想去医院,好怕去医院。
后来才知道只是手术创口没长好,其实再过几天多喝水多排尿就没事了。
小时候的徐姮可是一直和徐渚在同一战线上,当即就帮他抹眼泪,保证决不告诉朱佩琳,然后给他支招。
首先就是包扎伤口。
她揪住他的鸡鸡,拿厕所的纸巾帮他缠了好几圈,说这样可以止血。
再来徐姮坐去马桶上,没什么尿意的她半天才憋出来几滴,但是朝他打开腿,叠好方方的纸巾,按照妈妈教过她的那样,从前缓慢地擦去后面,向他示范如何正确地清理尿渍,对他说尿完就得擦,只要爱干净了,尿出来肯定是和她一样的颜色,她从来没有流过血。
那天晚上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最后徐渚还是去医院了。
因为尿路感染导致的低烧,加上裹住的卫生纸在沾血之后干粘伤口上,很疼,他自己取不下来。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告诉朱佩琳是她出的馊主意,也没说她拿了他的钱,让他那一个星期的午饭都是一个吃不饱的葱香小花卷。
再后来大了一些的话。
她也是见过他那里的……
还碰过。
握住过。
把玩过。
只是那个东西绝对和现在长得不一样。
将头捂在被子里的徐姮觉得有些热,去想小时候的事却只让她感觉越来越燥。
这时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知道徐渚回房间的徐姮这才再次拿着自己的睡裙,溜去浴室洗澡。
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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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这次走进浴室的时候,灯倒是开着的。
镜子与淋浴的玻璃门上尚挂着薄雾与水珠,还有一股浓浓的沐浴露与洗发露交融的香精味道。
只是她那面立着用来占位置的小妆镜现在却已经倒了。
没被人拿走,也没往上放什么额外的东西,就是简简单单地收好倚脚,扣在那里,仍然在那满满当当的洗漱台上面。
徐姮开始有种令她忐忑的预感。
徐渚是有备而来。
刚才厕所里的事也好,现在的这面小镜子也好,他在用如此直接的方式来向她表明——
他仍可以横冲蛮撞地挤入她的生活,参与她的任何事。
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以哥哥或者男性的身份占去更多的东西。
只要他想。
脱掉衣服的徐姮走入淋浴间,发现淋浴头的水一打开就是暖的,根本不需要放水预热。
她讨厌这种事事都有另一个人存在痕迹的感觉吗?
其实并不。
从小如此,早就习惯了。
不如说他不住在丽云的三年间,让她才刚适应了所谓“独生女”的生活,他又立刻回来了。
时机如此准确。
就好像在嘲笑她一样。
……
洗完澡的徐姮穿好睡裙,洗完自己的内衣裤,去阳台晾晒的同时也把脏衣服抱去阳台的衣篓,就在洗衣机的旁边。
正当她在拿着衣杆仰头挂衣架的时候,她听见有人趿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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