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半推半就地来了一回,她现在除了眼皮还在眨,其余的地方好像累得不行,动都懒得动一下。
所以这时的她唯一在做的事就是在看围了一条浴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徐渚。
他胡乱擦了一下的头发现在又开始滴水了,而躺在床上的自己头发已经被他吹了个半干;上半身是赤裸的,她才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在用力时起伏的肌肉线条,甚至还有一点高考后遗症,在想能对应人体的哪块肌肉,如果是填空题的话,答案是什么。
他刚刚打过酒店洗衣房的电话,把要洗的衣服收到一个袋子里,过一会儿会有服务员来取。
徐姮看他把她的裙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又去浴室收拾他自己的衣服。
貌似见她无所事事,徐渚走过来,把一瓶拧松瓶盖的水和桌子上的一本菜单放在了床头柜上,说:
“饿了吧?现在快七点了,看看想吃什么,点了让他们送过来。”
“吃完饭再等洗好的衣服送过来了,我们就回家,妈她刚才又打了电话,催我们回去,她不放心。”
徐姮从善如流,扯着被子坐了起来,先把水喝了半瓶,这才开始翻菜单。
不过才翻了几页,她看价格次数要比菜名的次数多得多,皱着眉问:
“哥,你哪里来的钱?”
徐渚从另一边的衣柜里翻出了洗衣袋,一边往里面塞衣服,一边看着徐姮狐疑的表情,谑笑着回:
“挣的啊。”
“难道你以为你哥无法无天去偷去摸了?”
徐姮瞬间联想到了总是背着一个挎包在周末早起出门的哥哥,拉不下面子,只撇嘴继续问:
“怎么挣的?为什么爸妈都不知道?”
徐渚放下他手里的袋子,专门走过来把徐姮凑在一起的眉心按了一下,再把她的嘴角往上拉了拉,回:
“这件事有点复杂而且做不长,有时间说给你听。”
“你不饿吗?你先看看吃什么。”
“不是,小月亮你这表情怎么感觉像是要大义灭亲,想去警察局举报你亲哥?”
徐姮根本没有这样想,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表情有这么夸张,可是徐渚又说了完全反义的话,她立马反驳道:
“徐渚你有病吧,我是在担心你——”
哥哥正在喝她剩下的那半瓶水,她看他还在吞咽就已经忍不住在笑。
中计了。
果然,徐渚喝完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知道,我的小月亮喜欢我,舍不得我,所以才担心我。”
他才刚说完,妹妹就脸红着把手上的菜单扔到一边,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他知道她并不服气,所以她又在被子里蒙着嗡嗡的声音朝他喊:
“谁舍不得你了?!”
“自恋狂,神经病!”
“我才不担心你!我、才、不、喜、欢、你!”
妹妹真的很可爱啊。
……
当兄妹俩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钟了。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朱佩琳。
现在六月份的天气渐渐趋于酷暑的炎热,朱佩琳尤其喜欢打麻将,因为麻将馆的空调开得足,人多热闹却又很凉快,她话很多闲不住,晚上她基本上是不会待在家的。
徐姮跟在哥哥身后,走进家门。
妈妈的视线直接越过了徐渚,朝她看过来。
这是为数不多的状况,有哥哥在场的情况下,妈妈很少显得更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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