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想太过摇撼,手里一直用力搬起的石头没留心就忽然倒扣回了水中,又是一阵水花起溅,溅到眼睛里的时候才让他仿佛学会了眨眼睛。
妹妹似乎留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头歪过去歪过来地看他,然后问:
“哥,你很热吗?”
他不知道回什么,只能敷衍:“……还好。”
而他也不知道与他一同出生的妹妹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忽然对他更感兴趣了,拿她那在河水里浸得冰凉起皱的手抚摸他发烫的脸,小声说:
“哥哥,你看到我的了,我也要看你的。”
她还是那样喜欢公平。
他也喜欢她能及时给他一个让他能够从容的借口。
妹妹真好。
“那……你过来一点。”
他已经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了。
以至于很多次梦回之际,怅惘着回溯里境时,他就会想起这一幕。
在流动的河水里,妹妹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裙摆随水摇摆,她的脸上却满是戏谑。
温暖的体温隔着湿透的布料传递到他的皮肤上,她柔软的手在不自知的抚慰他,尽管那时间原本非常非常短,但他可以在梦里无尽拉长。
“哥哥你是在害羞吗?”
她本来也只说过这样一句调侃的话。
可当他在梦里把坐在他身上的妹妹贯穿深入的时候,她说的可就不止这么一句了。
她笑得妖冶,她笑得讽刺,她笑得厌恶。
伴随着她迷离娇俏的笑声,伴随着她在抽插颠伏时的喘息。
她向他轻轻吹拂,声音缥缈:
“我早就知道了,你想看。”
“我会有男朋友的,你是我哥啊,你在干什么?”
“徐渚,你好恶心。”
“你怎么不去死?”
可她越是这样说,在梦里的他就越是不知饕足一般狠狠地操干她,亲吻她,仿佛想要就此吞噬她。
在梦醒之际感受着下体潮热黏腻的感触,自责自难过后却怎么也改不掉忘不了。
甚至他每次醒来都想听一听她的声音,甚至再次睡过去之后还能把她拉下来再和他来上一回。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到他害怕他要是再不回去,妹妹绝对会变成别人的妹妹。
情欲无际,惶惶终日,那是他过得异常痛苦也异常惶恐的三年。
好想……
真的好想她。
能不能……能不能永远不要像之前那样不理他……
……
徐姮当然还记得那条小河沟。
那里几乎承载着她小时候所有关于暑假的记忆,白天下河摸石头,晚上追萤火虫,总之不论何时都有哥哥。
她和徐渚在到姥姥家的第一天就去过那里了。
可惜就如朱佩琳所说,因为太久没下雨,河床已经干涸,连石头上的青苔都枯碎了。
而且去那里的路也和原来不一样,因为退耕还林,还不让砍山上的树,原本要走过山坡田地都变成了茂密的植被,好在之前走过的小路还是有人在走,没能长出几根草,还依稀认得出是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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