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忽然觉得陆凛可能也没说错。
她真的有病。
从小到大,不太擅长与人建立良好的关系,在本该最亲密的首属群体中。
在模糊的雨水中,温雪盈看着车窗外,又低头看看脚上的鞋。
她想起半年前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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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陈谦梵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雨天。
那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温雪盈不知轻重地穿了双匡威,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约定的咖啡店,半路的时候雨突然之间落下来,她赶紧到旁边屋檐下躲了会儿雨。
下雨天在市中心打车困难,等雨停了再赶过去的时候,温雪盈迟到了。
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刻钟左右。
非常的不礼貌。
温雪盈淋了雨,身心都不舒服,虽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但心底没真的把这次见面当回事,她笃定自己是不可能跟大叔结婚的。在心中沮丧地想,要不简单聊两句就走吧。
然而迈进店门,远远一看。
身长腿长的男人坐在那儿,斜斜地倚在座椅靠背上,穿一身黑色,给刚进门的温雪盈留了一个半侧脸。
他叠着腿,报纸就放在膝头,悠然地看着。
腕表散发着矜贵的冷色光弧,纤长冷白的指骨轻轻地抵着页面一角,怕被空调的热风掀动。
报纸是从旁边书架上随手取的,大概是等累了。
他没看得太专注,姿态是淡定自然的。
桌上只摆了一杯清水。
与生俱来的腔调不需要太多的东西点缀,他静静地坐在一侧,金尊玉贵的气场就跟旁人不同了。
没看清脸的时候,温雪盈脑子里的警铃就响了一下。
坏了,好像还挺帅的……?
她感到稀奇地站那儿盯着他瞧了片刻。
陈谦梵大概是发现被人盯梢的目光,跟着徐徐侧过脸来。
温雪盈赶紧撇开视线。
人不能,至少不该,在帅哥面前狼狈!
她的头发丝沾了水汽,一旁店员也注意到了,贴心地问一声:“女士,需要帮忙吗?”
她连忙问:“有没有纸巾?”
话音刚落,一只成熟男性的手托着一块浅白色手帕,递到她的眼下。
男人嗓音微沉,但很柔和。
“新的,可以用。”
温雪盈抬眼,对上对方的视线。
他个子很高,背着咖啡店玻璃外面的光,目光略微模糊,深邃冷峻一双眼睛显得冷静且淡薄。
看着他的模样,她第一反应是,陈谦梵这个名字还挺衬他的。
谦谦君子,净修梵行。
有气质有风度,还有几分禅意。
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点意外转瞬即逝,为了确认对方是要见的人,陈谦梵礼貌地唤她:“温小姐。”
她回应:“陈先生。”
温雪盈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刚在外面躲了会儿雨。”
她又说:“你想喝什么就点吧,我请你。”
陈谦梵稍稍垂下视线,就看到她在水里浸过的白色帆布鞋。
“不急。”他淡淡出声,问道,“鞋不舒服?”
刚过完年的三月,冬天还没有走远。虽然穿了厚厚棉袜,她的脚丫已经冷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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