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最后看到了一个村庄,村庄前面是一个水塘,水塘周围长了一圈芦苇,这就是张家湾了。
自行车从高高的山坡上往下俯冲,借着这股力,直接冲进了张家湾,左拐右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这就是张秋秋的家了。
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里面没人住。
陈夏找到钥匙打开锁进了门,这是一个两层的小院,白墙黑瓦,院子里有个小菜园子,因为没有人打理,长满了杂草。还有一个压水井,是张秋秋刚出生时挖的,后来张家湾通了自来水,压水井就基本不用了。
有了压水井,就不必发愁喝水的问题,真是一个大惊喜。
陈夏迫不及待试了试压水井,她先倒进去一些水,使劲按压把手,刚开始按压很轻松,接着开始变得沉重,这就是井水上来了。
刚打出来的井水有些脏,还有些热,后面出来的水又凉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肯定能喝。
又一个心头大患解决了,陈夏很高兴,雀跃着打量起张秋秋的家。
一楼张秋秋的父母住,二楼四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是张秋秋的,另外三间属于她哥哥一家。
每年春节后,张秋秋的父母哥哥嫂子会外出打工,该收粮食了才会回来。这几年,种地越来越挣不了钱,于是他们家的地就让张秋秋的二伯种了,一年只在春节回来一次。
张秋秋的二伯种地不给钱,每亩地给张秋秋家一百斤粮食。算了算时间,这个时间粮食已经收割了。
陈夏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放好行李,锁好门,骑着自行车去了二伯家。
张秋秋的爷爷也在家,陈夏把两罐蔓越莓曲奇给爷爷。
二伯吸了口烟,笑着说:“你爷爷天天盼着你来看他。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来电了再走,没电也上不了班。”陈夏递给二伯一条烟,“二伯,这是我给你买的烟。”
“这,这太贵了,哪能让你花这么多钱。”二伯说着推辞的话,眼神却黏了在烟上动不了,这可是好烟啊,他一辈子只抽过一回,那香味,至今都忘不了。
陈夏说:“你照顾爷爷辛苦了,身为小辈,本来就该我孝敬你。”
“那,那我就收下了。”
二伯摩挲着烟爱不释手。
陈夏问:“二伯,地里收的粮食你卖了吗?我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开不了火。”
“有,有,你们家一共十亩地,留了一千斤粮食,不过你爸前段时间打电话说吃不完,让我卖掉五百斤,剩下的五百斤在仓库里。你等着,我现在就找板车给你拉过去。”
一千斤粮食卖了五百斤,还剩五百斤,即便张秋秋的家里人都回来了也够吃,有了这些粮食,就不必发愁接下来三个月的食物了。
陈夏心中松了口气,“好,谢谢二伯了。”
有了粮食还不够,虽然现在秩序井然,但时间越久会越混乱。
张秋秋的父母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接下来这三个月只有她一个人住,陈夏担心届时会有别的乱子,必须要提前做好应对。
于是她打着买东西的旗帜,叫上张二伯一起去了附近的集市,买了一套锋利的刀具,一箱啤酒,一捆铁丝网,一袋子水泥。
张二伯不理解:“秋秋,你买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
陈夏无法对张二伯说实话,只说自己一个人住害怕,想把墙头加固一下。
在张二伯看来,自己这个侄女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他没有多问,他们俩的关系平时就很淡,这次侄女回来给他买条烟已经够让他惊讶了。至于她想怎么折腾,都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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