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看着绮罗,绮罗也看着中也。在最初几秒的茫然之后,他们好像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绮罗呆滞的表情变成了意味深长的笑脸,而一脸冷酷反派脸的中也,已经紧张到满头都是冷汗了,藏在黑风衣里的手甚至还在疯狂颤抖。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到绮罗啊!
在刚结婚半年的妻子绮罗眼中,自己应该是经常出差加班的横滨某货运公司的职员,毕竟最初正式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一直以来这个伪装的身份他都保持的很好,从来没有引起过任何的怀疑。
但以绮罗此刻的笑脸来看,说不定她已经猜出大概了……
……所以现在装作自己是被港口黑手党打劫的无辜男性还来得及吗?
中也的小脑瓜疯狂打转,只想赶紧找个话题扭转这尴尬且不对劲的气氛。可他根本来不及说点什么,追在绮罗身后的那几个部下就跑到了他的身边,指着绮罗,七嘴八舌地说:
“中也先生!这个女人就是侵入者!”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把她丢进东京湾吗?”
好的。来不及了。
中也忽然不紧张了,就连紧张的表情也逐渐佛系,嘴角扬起的弧度显然是个极其无奈的笑脸
完了,现在再怎么解释也肯定没用了。
万事休矣——
中也满脸写着绝望。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全都僵硬到了极点。
不过,虽说现在这个情况显然已经发展到了怎么也没有办法彻底挽回的程度,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甚至可以说是必须得再说几句挣扎一下。
最起码,要好好地和她谈谈才行。
磨磨蹭蹭慢慢吞吞,中也往前迈了一小步,试着缩短与绮罗之间的距离。而这番尝试般的靠近,似乎并没有引起绮罗的反感。
她依旧是一脸“你最好给我说明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否则后果自负”的笑眯眯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副表情让中也更加紧张了。他又迈出一大步,飞快转动的大脑琢磨着该说点什么才好。
“那个,呃……你先听我说,这是……”
临时琢磨出来的说辞才支支吾吾了一半,中也就被一旁的部下强行打断了话语。
“中也先生这个女人可能看到了全过程啊!”
“要是她把看到的说出去了,那可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把她给……”
叽叽喳喳的话语听得中也头大。他略有几分气恼地一甩手,把聚在身旁的部下给赶走了。
“不许动她!”
他的这声急呼让部下们都乖乖低下了头,然而绮罗嘴角的扬起的弧度却好像更深了几分。她把拿在手里的购物袋往上提了提,轻快地说:
“哎呀,中原先生,您在这群人之中好像还挺有威望的嘛?”
拖得长长的尾音,经典的阴阳怪气话语,甚至连称呼都变成故作生疏的“先生”了。中也心中大呼不好。
再不赶紧说点什么挽回一下,他的婚姻可能就要在此时此地宣告结束了!
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中也慌忙走到绮罗面前,紧张到连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呃……不不不是没有没有没有!”
他甚至结巴了,曾经被绮罗评价为“很复古很好看”的黑帽子也一点一点垂低了下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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