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幸村哼笑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出来?”
刚才不仅仅是青学的人在那,之前已经对战过的不动峰也有人在场。
人在冲动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更遑论切原将人家部长送进了医院是不争的事实。
幸村这种语气很少见。
他对外一向表现得温和,往往对于自己想法的表达无论是好还是坏,大多比较委婉——再者唱黑脸的一般都会是作为副部长的真田弦一郎,幸村也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
正因如此,幸村反问的话落下以后,真田和柳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决定今天还是让切原自己一个人承担幸村的怒火为好。
可切原哪儿敢说话呢?
他觉得以自己的脑子想出来的话,估计无论是说哪一句,都只能让部长越来越生气而已。
见没人说话,幸村抱臂沉默了许久,突然又问:“你刚刚和青学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说了他们的部长都不在,就算是在,他们也打不赢我们。”切原小心地看了眼幸村的表情,“我说的……是事实啊?”
再次接收到求救信号的柳莲二此时已经没眼看了,只能感慨赤也这孩子是真的实诚。
话说大巴司机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如果是我生病到现在还没有能出院,对于我的缺席,你会是什么感受?”
“部长你在说什么啊?这怎么可能?”
这个假设显然并不能让人愉悦。
至少在这个问题抛出的那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人都和切原赤也一样想要下意识反驳。
幸村怎么可能会生病到现在?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丧气的想法?
而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将真田他们砸懵了,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早川世安手也跟着心颤了一下。
要说真田他们是陷入了后知后觉地反省中,那早川则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从内而外地揪着疼。
幸村说的假设曾是既定事实,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早川世安的双手本安放在膝盖上,此刻她看着幸村,指尖不自禁地扣进了掌心。
她自然知道幸村这是用心良苦,想要下一记猛药,但尽管她知道,也还是希望他不要用这种揭开自己伤疤的方式。
明明有很多办法让切原赤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对的,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伤害自己的这种呢?
幸村看了切原一会儿,声音好似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只是假设而已。”
“……”切原赤也虽然神经粗,但并不是没有感情,这个假设他不喜欢,甚至一下子就让他回忆起了那段部长不在社团的日子。
他咬紧了后槽牙,沉默了许久,忽然鞠躬大声道:
“部长!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说完,好像是吸了下鼻子,直起身来的时候语气也变得有些可怜:“部长以后不会再去医院了吧?”
幸村叹了口气,摇头道:“我都说了只是假设了。”
看着切原赤也一双祖母绿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幸村好像从他微红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句话。
对方天真执拗地道:那也不行。
……
大巴车的司机在雨势变小了一些以后,终于给到了自己已经返回了停车场的讯息。
幸村和早川一并立于伞下将立海大的各位送上车子以后,婉拒了一同回去的邀请,目送着车子消失在了雨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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