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投资方、也就是景家二少爷景越的床。
柳尘想起刚刚酒店里的场景,心里直犯恶心,脸色发白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不知何时浓重的夜色已经被雨幕覆盖。
他没有报警的打算,因为原文中,原主逃脱后第一选择就是报警,但恒越大酒店是景越持股,监控视频早已被删的一干二净,就连那间套房都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景越强-暴未遂。
原主甚至连夜冲到景家讨说法,最后,不仅景柳两家的联姻黄了,景越还通过各种手段把一只脚刚刚踏进娱乐圈的原主搞成了人人喊打的全网黑。
柳家因为扛不住负债很快破产,柳父含恨自尽,而背负了庞大负债的原主活活饿死在街头。
一想到原主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结局,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
柳尘清楚地知道,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景瑞渊。
*
南溪公馆坐落在海城中心,是出了名的有价无市的富人区。
一辆鲜少有人会用的“4”为车牌尾号的黑色路虎开进公馆,很快在其中一栋的大门前停下来。
“景先生,到公馆了。”司机提醒。
闭目养神的景瑞渊睁开眼:“嗯。”
他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手腕,记下腕表上的时间,看向同在后座的柳鑫嵘。
“柳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冰冷的声音像是凌迟的刀。
车内越安静,柳鑫嵘额头的冷汗越多。
当初与联姻一起答应下来的还有今天安排柳尘跟景瑞渊吃个饭,哪知道逆子直接离家出走,怎么也联系不上。
晚上这顿饭他简直吃的味同嚼蜡,一想到柳家以后黑黢黢的未来,差点心梗,憋得他根本不敢跟景瑞渊说柳尘跑了。
愣是舔着张老脸一拖再拖,试图找个好听点的说辞,看能不能求景家给柳家留一条生路。
可现在,打了半天的腹稿似乎都派不上用场了。
景瑞渊的耐心耗尽,下车前交代:“送柳总回去。”
柳鑫嵘眼中顿时布满绝望,抖着手匆匆跟着下车:“景、景先生,麻烦您等……”
“等一下!”
遥遥的,一道高喊让两个人都止住脚步。
陌生车辆开不进南溪公馆,柳尘是一路迎着雨幕跑进来的,因为剧烈运动喉间甚至涌上血腥气,但他一秒也不敢耽误。
“景先生,请您等一下,我……”柳尘话还没说完,五大三粗的保镖挡在他面前,壮的仿佛一个拳头能抡死他。
“柳尘!”柳鑫嵘吓了一跳,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景先生,您看,我儿子也来了,这联姻的事是不是能重新商量一下?”
柳尘知道暂时绕不开保镖,干脆站在渐小的雨中与景瑞渊说话:“景先生,很抱歉,我因为工作来晚了,没能提前联系您是我的问题。关于联姻,我非常重视,也想当面正式给您答复。”
“景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很乐意也非常荣幸能与您联姻。”
话音落下,场面一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柳鑫嵘怀疑自己在做梦,满眼震惊地盯着柳尘。
景瑞渊沉下眸,“正式”?
被雨完全打湿的浓密头发,皱巴巴的牛仔外套,溅满了泥点子的白色长裤和浅色帆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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