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爱的一种?”
他说的毫无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事实,又像在告诉景瑞渊,这种小事比起告诉他有更好的、更省事的解决办法。
景瑞渊墨色的眸子宛如深潭,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唇线绷的更紧了,传递出细微的不愉快。
柳尘有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景瑞渊是个效率至上的人,所以他一会儿想到自己过敏耽误了剧组进度,身为投资方的景瑞渊是不是不高兴,一会儿又想到这人今天来剧组肯定是为了办正事,听他解释过敏被耽误了时间。
总而言之就是“添麻烦”。
“我以后……”柳尘刚刚开口,便被打断。
“算,‘担心’也算。”景瑞渊先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然后说,“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第一个告诉我。”
“因为‘坦诚相待’也是恩爱很重要的一种表现。”
柳尘眨着眼,景瑞渊神色太认真,看得他心脏跳动有一瞬失真。
他垂眸,嘟囔着答应:“好,我知道了。”
车外,徐同轻敲车窗。
“老板,您九点还有早会。”
柳尘抱着保温杯:“那我先走了,我回剧组看计老师和寇老师拍戏,跟他们学点经验,你赶紧去忙吧。”
“嗯,按时吃药,最近忌忌口,等痊愈了再加餐。”景瑞渊多关照了两句。
“好。”柳尘乖乖答应。
看着柳尘跑远,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景瑞渊摇上车窗:“开车。”
“好的,老板。”
*
回到片场内,寇千兰已经在拍戏了,计书刚做完妆造。
他走到柳尘旁边,小声问:“景先生回去了?”
“嗯。”
“他……是不是生气了啊?”计书紧张地问。
柳尘微滞,回想起刚刚在车上,景瑞渊确实有片刻的不高兴,于是点头:“对。”
计书两眼一黑:“完了完了,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三十年,从来没得罪过投资方,这回一得罪就得罪了个大的。”
“啊?”柳尘没懂,“什么?”
“景先生不是因为我揽着你的肩,靠你太近才生气的吗?”
“当然不是,他……有点不高兴我没告诉他我过敏这件事。”柳尘心想,景瑞渊哪会因为谁靠他太近这种幼稚的理由生气,就是为了协议他也不会做的。
“那是因为他在乎你。”计书理所当然地说。
柳尘叹气:“我也是怕他担心才不说的。”
“所以你也在乎他。”计书有点没眼看,“差点忘了,你们虽然结婚了,但照时间来看,现在还是热恋期呢,我干什么没事找事给自己找狗粮吃?”
柳尘被他逗笑了。
“不过今天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景瑞渊真人,以前都是听这个人那个人说。今天见到了,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站在他个三十岁没到的面前,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计书摇摇头,“丢人啊丢人。”
“没什么丢人的,大家都挺怕他的。”柳尘安慰他。
“你难道也怕他?”计书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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