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洛兰妮雅是在自己寝宫的柔软大床上醒来的。
她维持着生无可恋的表情,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熟悉的宫殿穹顶,就像那里突然开出了能够在彩窗玻璃上生根发芽的大朵鲜花。
床底的软垫里,金色毛皮的幼狼加拉赫也是满脸同款的生无可恋,怏怏地趴着不愿动弹。
穹顶开没开花,洛兰妮雅不想管,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肯定是被那对兄弟给肏开花了——虽说做到最后,她真的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了,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昏睡过去,结果洛斯里克倒好,几个祈祷术过来帮她做了身体恢复、清洁了秽物不说,还好心表示,这次虽没能完全尽兴,但她表现得不错,可以下次再接着“好好相处”,于是便又嘱托洛里安护送她回到自己寝宫……
虽然!他们好心地放过了她,没有真那么禽兽地非要把她当成泄欲玩具似的用,可是……可是!
洛兰妮雅翻了个身,只听几声清脆的铃铛碰撞声,顿时闹得自己脸红如血。
她无言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只见全身上下白皙如初,各处也并不酸胀疼痛,仿佛昨晚的那一切都只是场激烈而淫乱的春梦,可唯独后穴处传来的感觉……她不敢再细想下去,捂着屁股匆匆下床直奔卫浴,叮叮当当的清脆铃音一时不绝于耳。
“都怪洛斯里克,说什么这样可以帮助吸收精液,还会对身体有好处……”洛兰妮雅咬牙切齿地骂着某个恶趣味的兄长,蹲下身,极为难堪地拽住从股间垂落的那两枚铃铛,使劲向外拉扯。
“嗯——哈啊……”
经过一番努力,这枚堵住后方穴眼的细长塞子终于被啵得一声吐出,叮铃铃掉落地面,发出极为清澈的声音。
她红着脸,飞快地捡起地上的情趣用品,胡乱冲洗完便扔到一旁,自己则进了尚未蓄水的巨大浴池,打算洗洗自己昨天被灌了一屁股白浆的小洞。
但几番清洗下来,她伸进去的手指上看不到半点脏污,反倒是被某种黏稠的清液裹满了每个指节,相互摩擦间还会带出一片细密的银丝,看上去就像从小穴里淌出的蜜水一样。
难不成还真的把昨天那些精液都吸收掉了?这样的想法在洛兰妮雅的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很快被她摇着头甩走了。
不管了!今天她可是有安排的!
勉强自力更生地洗完澡后,洛兰妮雅裹着条浴巾便出了浴室,刚抬脚就见一团毛绒绒的金色扑腾着小短腿向自己跑来,嗓间还发出委屈至极的呜呜声。
她的心口瞬间软化,弯腰抱起了这只比之前重了不少的金色幼狼。
“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听到王女柔软轻盈的关切询问,加拉赫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几乎有热流涌向双眼,让他有种汪汪大哭的冲动。
她还问谁欺负他了?他昨晚可是提心吊胆了半个晚上!生怕那两个和她交配的人类男性做出过分的事,然后被魔契判定成符合条约的欺负行为,而毫无作为的自己则会因为违反魔契,当场爆炸变成一滩谁都认不全的烂肉呜呜……
这狗屎魔契真的太膈应人了!他还被限制在她身边的固定范围内不能离开,想眼不见为净都不行!
当然,最难以启齿的,肯定是他竟然有点……嗷呜,这不能怪他,罪魁祸首一定是那两个不要脸的人类男性,把好端端的交配行为弄得那么色情,让旁观的他都有些想加入……
不对不对,加入什么加入!他的小兄弟现在压根就不能用啊!
一想到这里,感觉得到了一丝治愈的加拉赫再次垂头丧气起来,呜呜叫着埋入王女柔软而包容的胸前,不住地耸着鼻尖轻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毫无防备的洛兰妮雅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只裹了浴巾地去抱小宠物有什么问题,还只当是它今天心情不好,想找自己撒娇,于是便摸摸抱抱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才叫来侍女为自己更衣打理。
考虑到今天的计划之大胆,洛兰妮雅感到激动的同时还有些小紧张,刻意吩咐侍女们为她挑选了一套相对便于活动的裙子——毕竟她的衣柜中只有长长短短的各种裙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顺带又处理了两条被捎带来的口信。
洛里安大王子似乎还记得她昨天惦记着出王宫参加庆典的事,特意询问是否需要自己相伴……开玩笑,她才不希望明天就听到他们两人的流言蜚语传得到处都是!
这么想着,她便让侍女取来回信的纸笔,提起笔杆写下委婉的拒绝,表示自己这些天要认真学习法术,很遗憾不能答应他出门的邀约……
好,完美!明天再开始学习也是这些天会拿出干劲来的一种表现嘛!
洛兰妮雅吹了吹信笺上未干的墨字,同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明天开始,她一定真的会好好学习的,起码,得先掌握动物交谈吧!
至于另一道来自洛斯里克二王子的口信,则更加清晰明了了,甚至都不需要她去回复——“我出门一趟,过些天回来,记得做好迎接心灵魔法的准备。附:我是指,这两天别和王兄‘相处’得太好。”
几乎是在看到“相处”一词的瞬间,洛兰妮雅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吨吨狂灌两大口茶水也不见好转多少。
都怪他们,把一个好端端的正常词语变得那么淫乱……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虽然隐隐对口信中提到的心灵魔法有些不安,但还是没想太多地记下此事,便走回房间,小心地清点起放于戒指空间内的重要物品来。
施法材料包、全阶通解法术书、藏着头发和指甲的小袋子、水晶球、法师塔信物……
再三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洛兰妮雅挥退随侍,领着亦步亦趋的小金狼直奔中央法师塔所在。路过那片熟悉的湖边时,她还顺便逛了逛那片种满施法素材的园地,给材料包补充了些无需复杂处理工序的原料。
而直到在高耸庄严的白塔之下站定、取出胸针缎带的组合信物时,洛兰妮雅才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念诵启动咒语的声音都有些干涩。
平心而论,她来中央法师塔的次数也不少了,此前授课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塔内的教室里完成的,但以前每次她走到这里,塔下都开着一扇极为普通常见的小木门,走进之后就直达教室所在……虽说那所谓的教室,其实也就是一个简陋的、接待室模样的房间,不过好歹她也在那里上了几年魔法课,叫它教室倒是没错。
总而言之,像今天这样使用信物打开塔门的经历,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
准确无误地念完启动咒语后,洛兰妮雅正眼巴巴捧着信物等待大门敞开、或光线落下的奇景出现,却不想眼前一阵晕眩晃过,再度看清面前景象时,周身已然环境大变。
她睁大了眼,好奇而惊讶地打量着自己置身其中的这座房间,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由密密麻麻的无数书架组成的墙面,每一格木架内都杂乱地摆着颜色、尺寸和质地都不尽相同的各种书册,有的厚如辞典,有的一看便知是由人工装订的手抄本,还有的干脆就不是纸质书,苍白的封页上不时闪过古怪森冷的寒光……
当然,除了书,书架上同样也摆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杂物,类似某种畸形生物的骨架标本、一张不知底下盖着什么东西的红布、一颗漆黑的水晶球,甚至是一团被放入透明小瓶中的灰色迷雾,看得洛兰妮雅眼花缭乱,既向往又带着几分惧怕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打定主意不再关注墙上书架内的东西之后,她微微仰头,让视线往上扫去,只见极高的圆形屋顶以下几乎满是这样的书架墙面,而一道大约离地两三米高的狭窄走廊上,身穿深色法师长袍的人影正抱着双臂,安静沉默地不知俯看注视了她和她身边的幼小狼崽多久。
洛兰妮雅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呆愣表情:“首、首席搁下?”
“嗯。”走廊上的那人应了一声,然后换了个单手撑腮的动作继续低着头看她,“殿下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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