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巧妙地夺过控制权,转而处于上风,单手捉过她的手,押着她走向窗台,走动间迅速抽出皮带,绕着一双纤细手腕打了很漂亮的结。
皮带的金属扣触感冰凉,向绥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么小的孔,平时吞根手指都困难,可是当肉棒真插进去了,又会拼了命的吮吸,当真贪吃,也很……可爱。”
向绥此刻十分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然脸颊绯红发烫的羞样,岂不是全被他看了个干净。
“耳朵红了,绥绥。”傅洵却打破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拇指指腹捏上最红的那只耳垂,圆润腻滑,肥嘟嘟的肉感,叫人爱不释手。
“真以为我没发现?”
红得像树上熟透了的薄皮樱桃,只是不知道咬下去会不会也像樱桃那般酸甜可口。
傅洵这样猜测着,摩挲片刻,实在觉得难以忍受了,俯下身含住那只垂涎许久的小耳垂。
耳垂本身倒是没什么甜味儿,可女性身体里散发的淡淡清香却混着热气直冲他鼻腔。他深深吸口气,开始轻柔地舔舐。
耳朵一直是向绥的敏感点,她怕痒,傅洵不可能不知道,却还坏心眼地故意逗弄这里,简直可恨至极。
她无意识地嘟起嘴,娇俏得不像话。
外面台风来了。
楼下台风刮得猛烈,雨点大范围落在地上,时紧时松。
透明的雨折射黑夜昏暗的颜色,被强风拉成斜线,隔着层玻璃窗急急掠过,在空中呜咽。
印象里向绥很少见过这样厉害的台风,应该说她几乎没经历过任何自然灾害,当然人为灾祸除外。
窗外台风呼啸,裹挟了急促细密的冷雨,四处破坏建筑设施,仅剩的生机正在被迅速夺取。
极端恶劣的天气下,她被一个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压在窗边狠狠操弄。
屋外是让人心生畏惧的狼藉,屋里是脸红心跳的性交场景,冷硬的玻璃窗户将两方隔绝,暖色调的暗灯支撑整个空间的温度,她竟感觉暖洋洋的。
那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心空空的,欲望又被男性生殖器填满,时空时盈,到处都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向绥把手支在窗边,身体摇摇晃晃,随他浮沉。
傅洵掐住她的细腰,把圆屁股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朝前狠狠一顶。
向绥顿时受不住,手臂发软,差点没撑住身体重量栽下去。
“这次的台风来得异常凶猛,”他一面抽插,一面随意问了句,“怕么?”
向绥闻言抬眸,望向远处,风几乎横向拉扯,席卷着一种蒙蒙的灰白的雾状物质,在半空中肆意飘荡。更远处就有些看不大分明了,近处还好些,有些微灯光映射,不至于完全黢黑模糊。
耳边又响起傅洵刚才问的话。
怕吗?可能有点,她以前从没真正经历过。但是她现在有点没空思考怕与不怕的问题了,因为她觉得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这根鸡巴比台风还要凶猛。
“你轻点。”她没回答傅洵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一句。
傅洵无声轻笑,但他可不会满足向绥的要求,反而加快频率,“是吗?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向绥从他语气中听出一种浅淡的恶劣意味,暗自恼怒,可下一秒又被肏软了腿。
她被男人不讲道理的猛烈蛮干弄得潮吹多次。
第一次高潮,她爽得脚趾头发麻,小腹旋扭抽绞,视网膜似蒙上白纱。
第二次高潮,她双颊、脖颈乃至耳根酡红一片,有如裸身躺在竹筏之上,随汹涌浪潮起伏。
第叁次高潮,她哭了。
今日第二回哭。
向绥极少哭,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或许她有时会被阴茎凌厉的态势肏出眼泪,可那不过是生理性的、由性激素与交感神经决定的,与情绪无关。
而今天所流的两次眼泪,确确实实与往常都不太一样——是由大脑中的情感中枢产生的,真情实感的流露。
她记起某一次,两人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向绥,你到底会不会哭?”
“不会,你见我哪次哭过。”
“我说,到底。”
意识到傅洵话中含义,她嗤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但倘若是换做现在再问她一次,她必定答不出来,毕竟光在傅洵面前掉眼泪就已经叁四回了。细数起来,还真让人心惊,她竟失态过不止一次了?
情感真是一样顶复杂的事物,它大多时候不被人所操纵,却可以操纵人。
下体是极致的快感,心脏却一阵一阵抽钝,情潮与情绪上下齐涌,迸发出一种极其割裂的荒诞感。
像南方雨后天晴时,前日里潮湿松软的泥沙地水分蒸发,变成干燥的数抔沙土,随风散落在地上,积成干沙子堆。向绥踩上去,不知哪一脚踩塌陷了,心会有一瞬间的空,直到最后栽个跟头,又摔落在实地。
在爱的人面前,眼泪永久有效。
“不要哭,绥绥。”
“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向绥终是不能自抑地抽噎一声,“谁管你喜欢什么。”
“你可以不管,但不可否认,你正在支配我。”
她张口反驳,“大脑长在你的头骨里,我如何支配?”
“是吗?可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
这算是她为数不多脆弱的时刻,照常理而言,傅洵应该对她加以抚慰,比如拥抱、亲吻等安抚动作,但他没有。
他选择将向绥挑在欲火的苗尖上,深重碾压,榨取暖巢深处的汁水。
她眼泪又咸又湿,混着汗液流经唇缝,最终落至傅洵脖颈处。
泪水宛若微微凉的高浓度酸性磺水,将他心口冲刷得酸涩涩的。
他抚摸着女人光洁细腻的后背肌肤,迅疾发了狠地对着软穴深处抽插,几乎次次尽根没入,甚至顶进了子宫口。
向绥哆哆嗦嗦抽绞小腹,再次攀上高峰。
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理想主义不是说她要朝着欲望去奋斗,她希望它是什么样的,而是“我知道它真正的样子”。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现实主义者,理想主义也并非愚忠,而是这社会最珍贵的品质。
理想与现实并不是矛盾体,它们也可以共通。
向绥抽了抽鼻子,用力抱住男人强劲有力的躯干。
不带情色的拥抱,不亚于灵魂嵌合,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安定了。
这场台风带来的强降雨持续了很久,久到她记不清时间,模模糊糊记得后来傅洵抱着她转战了许多地方,换了许多姿势,后半夜她疲惫到极点,眼皮沉沉阖上,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已是中午,外头再没有噼里啪啦的动静,向绥挣扎着爬起身,走到最近的窗户边朝外眺望。
雨果然停了,再不见昨夜的狂风,她猜测台风已经过境。
云层间竟隐隐透出些微弱的太阳光。
门把手被扭动,门从外侧被推向内侧,她回头看去,首先注意到一角用料柔软的家居服袖口,再往上,便是一张温淡的男人脸。
“我做了午餐,来吃点。”他说。
几束暖光穿过窗户,洒向女人的头发、四肢、躯干。
天真的晴了。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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