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夏染赶着稿子,这几天都很忙,以致于好几天没约姜黎,和姜黎认识也快两个月,自己也说不清和姜黎是什么关系。
是炮友?又更像是朋友,又或者说有点像情侣。
夏染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托着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开始考虑着两个人的关系。
曾经有一天姜黎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她,会不会很讨厌他是女装癖。
夏染只是摇摇头,她觉得这些没什么,她也不想去问姜黎为什么喜欢女装,他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没有立场去逼他说。
又不是去做采访,什么都让他说出来。他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那天的夜晚,不出意外的,夏染又是爽完休息够了以后把姜黎踹下床了,她不让姜黎在这过夜,不仅仅是因为嫌弃他会打扰工作,而且也是因为她还没想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一次主动留他过夜,以后就会次次留他过夜。
他没有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她只觉得和姜黎在一起很舒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感觉。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去C市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他总不可能追她到C市吧?
他应该也不会无止境的等她。
夏染觉得,姜黎对她只是雏鸟情节,对第一次破处的人有一种眷恋,如果是别人女生,姜黎应该也会这样一直纠缠吧?
夏染越想越乱,理不清,算了,随缘发展吧,自己明天还约了去周可的私人医生那检查身体,如果真那么倒霉,她还得去做手术,她完全不考虑留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停止脚步,在家带孩子,这辈子都不能再做到处奔波的记者了。
“做男人真好。”
夏染翻开工作本,哀叹一声后,又继续投入工作。
彼时,偌大的浴室内,正在泡着澡的姜黎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着,一定是有人说他了。
“一定是我的夏染。”
他点了点头,想着夏染一定是想念他了,他也好想夏染,这么大的浴缸,如果有夏染躺在他边上该有多好。
最近不仅是因为夏染太忙没空找他,自己也被哥哥软禁了,不知道哥哥发什么疯,说不让他再见夏染,哥哥说“那个人是坏人,只会伤你心”。
夏染怎么会是坏人呢?她只会让他开心。
姜黎思考着,要不然找个时间把夏染带给哥哥见见,哥哥一定会对夏染改观。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夏染,就喜欢上了一样。
夏染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姜黎哥哥的心中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一脸猥琐样,身上还汗毛密集。她还是不知道姜黎的家,姜黎很少说,她也不问,姜黎偶尔说过他还有个哥哥,但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
她只知道姜黎家似乎很有钱,但和周可比,谁更有钱,她看不出来,有钱人都是不会显露山水的,如果不是认识周可的爸爸,她也看不出周可是身价百亿的豪门千金。那个傻乎乎为了两碗炒面砍价的女孩能是有钱千金?若不是采访过她爸,夏染是打死也不信。
正想着周可,她就打电话过来了。
“染染,明天就去我给你发的地址就好,那个医生医术高超,口风也紧,而且什么都会点,是退休的院士,我爸痔疮就他那做的!”
“这...这也不必和我说这么详细。”
“染染,你就放心的去吧,如果真的有了,你不想要,那个医生也会给你安排手术,保证没有后遗症,就算你想留下,我也会帮你养孩子,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妈!”
电话那头的周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甚至想象了她和夏染一起教导孩子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有趣。
“得,打住!我可不想要,你还是祈祷我有惊无险吧。”
“染染,你要知道,我是你坚强的后盾!去吧,染染!放心的去吧!”
和周可又东拉西扯聊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周可才挂了电话,放下手机以后,夏染心情好了许多。
她的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按时来,已经晚了半个多月了。
这让她有些害怕,真的会那么倒霉吗?只不过两次没做措施而已。
之前夏染也经常有月经不规律的时候,但都没有现在担心。
夏染叹了一口气,多虑也没有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还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去做检查吧。
第二天清早,夏染根本没心思睡懒觉,六点多就醒了,一番梳洗以后也就才七点多。
她按照周可发的地址寻找过去,距离越近,越觉得奇怪。
那个地址是市里一个偏僻的地方,附近的居民楼都很少,周围也没有地铁、公交站,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真的会有医生吗?
怀着好奇心,夏染最后还是抵达了地址附近,距离地点还有百来米,司机就把她放下了。
“师傅,怎么不往前开了?还有一点距离。”
“小姑娘,前面是私人领域了,喏,你看,前面就是门卫了,不让直接开进去的,姑娘动动腿,自己走进去吧。”
夏染抬头一看,前面几米处的道路都被隔开,栅栏拦住了车辆,不让别人进去,一旁还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看起来像是保安。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疑惑地要往里走。
“等等,前面是私家领域,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其中一个中年人拦住了夏染,并且上下打量着夏染。
“是朋友介绍我来的。”
“朋友?什么朋友?向往里钻的平民可太多了。”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夏染的行头和平时进去的人大相径庭,一定只是个普通人。
夏染默不作声,只是拿出来周可给她的一张卡片,递给了面前不屑一顾的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卡片以后,仔细看了看,脸上立马露出了菊花一样灿烂地笑容。
“是周家的朋友啊,请进请进!”
说完,他马上让开了路,打开了闸门,毕恭毕敬地送夏染进去。
夏染也懒得和他多计较,悠悠哉哉地走了进去。步行数米后,视野逐渐开阔,围墙之内种植着大片的鲜花与树木,像是置身于植物园一样,在树林的深处,矗立着一栋十来层高的大楼。
夏染踱步欣赏着植被,刚才糟糕的心情被宽慰许多,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大楼面前。
她仰头观察着这栋大楼,这栋大楼修得庄严肃穆,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消毒水的味道。这明明就是一家医院,怎么医院还拦着人不让进?
她迈上台阶,门口仍旧是有几个保安看守,与外面中年男人不同是,门口的保安看起来更像是保镖,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
医院怎么还要保镖?
夏染依旧是给他们看了周可给的卡以后才被允许通行,她走进玻璃门以后,被大堂的一幕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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