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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这么干吗?”
基安蒂双腿交叠,坐在高脚凳上。她将鬓发拨到耳后,拿起盛满酒液的玻璃杯。
浸泡在香槟中的透明冰球折射出碎光,映进她的眼瞳之中。
“那是Boss的命令。”贝尔摩德晃了晃高脚杯,朝基安蒂一笑,“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啧。”基安蒂发出了颇为不爽的声音,重重踢了脚下的高脚凳,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贝尔摩德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侧脸看她,“你不高兴?”
“这种活没人会高兴的吧?”基安蒂皱眉。
高脚凳的一边靠着一个被黑色袋子包裹起来的巨大琴盒,基安蒂将手按在琴盒上,隔着袋子轻轻用指甲敲了一下。
琴盒被敲响,是木质特有的闷音。
她接着说,“虽然我没见过告死鸟,但听之前跟他搭档过的人说,这个人心眼很小,睚眦必报,而且下手很黑……谁愿意得罪这种人啊?Boss也护着他,连琴酒也对这个家伙评价很差。”
“琴酒对谁评价很高吗?”贝尔摩德问。
基安蒂语塞:“……”
她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为什么突然下达了这种任务啊?Boss不是一向看重那只鸟吗?之前还有谣言说他是Boss的私生子。”
“看他那头银发,说是琴酒那家伙的私生子才说的过去吧?”贝尔摩德好笑地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酒液,“会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出过纰漏。”
“……有人易容成告死鸟的样子,差点就坏了事。”
见基安蒂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贝尔摩德不得不澄清:“收回你的眼神,不是我干的。”
基安蒂撇了下嘴,“我也没说是你干的。”
她和贝尔摩德是相当塑料的同事情。
“那也不至于这么试探吧?”
“你不懂。”
告死鸟是不一样的……他是个例外。
贝尔摩德突然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她不再言语,将高脚杯放在吧台上。
“我先走了,记得好好准备你的工作。”
“等等,你还没说呢,告死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基安蒂急了,“他在进入组织之前是杀手吧?”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怎么会知道?”
红唇美人一撩璀璨的金色长卷发,对基安蒂风情万种地回首一笑,骑着大红的哈雷扬长而去,轰鸣声响彻整个巷道。
基安蒂缓缓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将玻璃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她单手拎起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琴盒,愁苦地叹了口气。
钱难挣,屎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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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丹高中下午放学的时间是三点半,除此之外的时间属于社团活动。
身为帝丹高中空手道部的主将,毛利兰在社团活动结束、去更衣室换衣服时,接到了铃木园子打来的电话。
“兰?”手机听筒中传来了铃木园子的声音。
“园子,怎么了?”毛利兰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用毛巾按掉从额角滚落的水珠。
铃木园子的声音难掩兴奋,“你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吧?我找到了一家很可爱的店,一起去看看吧?”
“诶?”毛利兰有些迟疑,“但是,家里还有爸爸和柯南……”
她想起来早上出门时,江户川柯南特地跟她说最近要小心一点,要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的话就赶快报警——虽然这严肃的小大人态度有些好笑,但江户川柯南的认真程度让她现在有些迟疑。
“叔叔和小鬼就让他们去楼下波洛凑合一顿好了,难不成要你一个女高中生天天围着他们转吗?”铃木园子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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