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咙上的锋利的刀刃, 只要她说出那个错误的回答,利刃就会割开她的脖子。
这也意味着一件事——为了保护那个警察,告死鸟是绝对愿意下手杀了她的。
而鹿见春名绝对很清楚,她在组织内的地位是特殊的,她是那位先生的直系心腹, 就连琴酒和身为二把手的朗姆都不能对她怎么样……如果告死鸟敢下手, 震怒的那位先生一定会出动所有力量对他进行报复。
杀了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鹿见春名清楚吗?
大概是清楚的,也可能根本没有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因为那个警察值得他这么做, 为了保护那个人,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疯狂地排除任何危险。
为了那个警察,告死鸟愿意与整个组织为敌。
这是一个很轻易就能得出的结论,贝尔摩德思考了一下,将和萩原研二有关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她不得不这么做。
身为神秘主义者, 贝尔摩德是喜欢将所有情报都弄清楚、然后让事情的走向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但如果要去查萩原研二, 那后果多少有点不可控。
就像琴酒没有怀疑过之前发生的事情与鹿见春名有关一样,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但贝尔摩德也直觉认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鹿见春名知道的东西显然要比任何人想想到的都要多。
如果贝尔摩德真的去调查萩原研二,然后这件事最后被鹿见春名给发现的话……委实说,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单论战斗力,她显然是比不上琴酒或者鹿见春名的,虽然她有易容术可以伪装,但告死鸟这家伙不会死啊!
惹上一个不会死的人,但自己又只有一条命,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语言的试探就已经让告死鸟对她产生了那样浓厚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如果她真的付诸了行动,贝尔摩德毫不怀疑这举动会彻底惹恼告死鸟。
这只不顾后果的告死鸟会对她发动最癫狂、凶狠、不计代价的报复,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都一定会杀了她,消灭这个会对萩原研二的安全产生威胁的不可控因素。
况且贝尔摩德本身就是想对鹿见春名示好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去这么招惹这个喜欢发癫的告死鸟——否则那就不叫示好,而是威胁。
但凡鹿见春名没有不死之身,萩原研二都是一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肋,但很可惜,鹿见春名恰好就是那个拥有最大杀伤力、还喜欢玩命的人,只是贝尔摩德一点也不喜欢玩命。
不能被拿捏的软肋就不是软肋,那应该称之为逆鳞。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贝尔摩德打算就当自己完全没见过萩原研二、也完全不知道这个警察跟告死鸟之间存在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有战斗力的恋爱脑确实不好惹。
她想,大不了以后看到这个警察就绕路走。
贝尔摩德又忍不住想在心里骂一句美国脏话——所以说她真的讨厌恋爱脑啊!
但至少,和警察交往证实了一件事……告死鸟随时都有背刺的可能,或者说,已经在背刺了。
鹿见春名天然就是她的同盟。
地铁到站了,车辆缓缓停止行驶,发出三次滴滴的提示音之后,地铁的车门缓缓打开。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地铁站位于地下,冷气开得很足,扑面而来一股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冷气。
她踩着高跟鞋,一边走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一边给琴酒拨了个电话。
琴酒没有接,但在过了几分钟之后很快就回拨了过来。
贝尔摩德接起了通话,低沉的声音在通话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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