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喻没有。
严喻只是弯腰,认真给陶琢拉好外套拉链,然后揉揉他的头发,目送陶琢离开。
陈娴将一切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坐回床上,抱着电脑假装在办公。
十分钟后严喻走回来,脸上是和她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
陈娴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吃饭了吗?”
严喻说:“吃了。”
陈娴说:“好吃吗?”
严喻便一顿,回头平静地垂眼看她,说出非常平静的一个陈述句:“你看到了。”
陈娴:“……”
陈娴有时不明白严喻怎么会这么敏锐,也许是随自己吧,冷哼一声不回答。
严喻似笑非笑道:“如果是外面买的,我会说很难吃。但因为是他做的,所以挺好的,正合口味。你懂我意思吗?”
陈娴:“…………”
见陈娴已然撞破,严喻干脆也不藏了,光明正大把某人给的蛋糕和牛奶拿出来,放在桌上边做题边吃。
他依旧不看手机,专心致志翻方才陶琢带来的一沓模拟卷。
“严喻。”陈娴忽然开口,严喻回头瞥她一眼。
陈娴问:“为什么不回微信?”
严喻收回目光,没什么表情地读题:“你又看我手机了?”
陈娴说:“既然人都找来医院了,为什么不联系?”
严喻想了想,淡淡道:“影响他学习。”
然而看着严喻那表情,陈娴却明白了什么。
“你们之前就有在见面。”陈娴斩钉截铁地说。
“嗯。”严喻承认,“每周三,五分钟。”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学期吧。”
陈娴和严喻同样聪明,严喻一说五分钟,她就猜到一切是怎么回事。
那是短暂又漫长,跋山涉水,又心甘情愿的五分钟。
只有三百秒,严喻却会用一周时间去等待。
那一瞬间,陈娴似乎理解了他们为什么不给彼此发微信。
互联网时代,电子信号传播的语言太过廉价,你随时随地就可以在手机上和人说想念,和人说喜欢,和人说爱。殊不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自碰触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感受到他对你热烈的向往,才弥足珍贵。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等待一周一度的相见。
哪怕只是对视一笑,也觉得心满意足。
“……严喻。”陈娴叹了口气,忽然说,“你回去吧。”
“我等下再回。”严喻淡淡道,“等过了晚高峰。”
“不是让你回家,”陈娴很平静,“你回一中去吧。”
严喻一怔,扭头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陈娴。
陈娴张了张嘴,酝酿了很久,仿佛时间凝固。
最后那话还是从舌尖滚出来:“你说的对,一直以来我只是……只是把自己的欲望强加在你身上。只是想抓着你不放……但你总会有自己的人生。”
“我已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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