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闭上眼睛,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周远拍了拍他的手:“可能只是要来躲雨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庙门口,就看见三个人干净利落地下马,随后在周远栓马的地方把马栓好,跑进了破庙里。
刚好跟周远打了个照面。
是在田记有过一面之缘的三个人,又在这里碰上了。
田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周远拱手:“田乐。”又指了指一边比他矮了一点的哥儿和另一个人,“陈子熙,付泽洋。”
陈庆听到陈子熙的名字,手撑着地飞快地站了起来,他凑到周远的面前,目光落在陈子熙的脸上。
“周远,这是我的夫郎,陈庆。”
陈子熙看了陈庆一眼:“好巧,我们陈家的。”
陈子熙跟陈庆见过的哥儿都不太一样,他的头发高高束起,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他说话很俏皮,但面上却没有一丝稚气。
周远也听清了他的名字:“陈子熙?陈将军?”
田乐稍微挡在了陈子熙的前头,谨慎之意明显,周远也察觉到了,随后才说:“我曾经在肖将军麾下当过兵。”
陈子熙这才拍了拍田乐的肩膀:“没事儿,肖将军麾下,我倒是认识几个副将,你,我没见过。”
周远点了点头:“我不是什么副将,我只是一个兵丁而已。”
陈庆看他们身上都湿了,尤其是陈子熙,面上都是雨水,才说:“烤烤火吧,你们身上都湿了。”他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张新帕子递给陈子熙,“擦擦脸。”
陈子熙接过他的帕子,上面是还是大鹅的样式,陈庆以为他是嫌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新的,我没用过的。”
陈子熙笑了笑:“绣得很好,那大鹅就像活的一样,我就收下了,多谢你啊。”
“你们是准备要去哪?”付泽洋一看就是文人,整个人他即使坐着都没有塌腰,整个一片松柏挺拔之姿。
“我们是准备回家。”周远回答,“我们去了一趟夏西府。”
“夏西?我刚从夏西边境回来。”陈子熙说。
陈庆本来是不打算开口的,但听见他是从夏西回来的,忍了很久还是还是没能忍住:“我想问问,您当时是经过界石镇,还惩治了坏人是吗?”
陈子熙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那县令鱼肉乡里,手底下不知道多少冤假错案,当时还有个什么人吧,反正坏事做了一大堆,当时也就一并处理了。”
陈庆听完他的话,看了周远一眼,周远朝他点了点头。
陈庆站起来,走到陈子熙的面前,郑重地朝他跪下:“多谢你,多谢你。”
这把陈子熙吓了一跳:“哎呀这是做什么,怎么就跪下了,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陈庆已经在哭了,周远就说:“阿庆的爹爹,就是被那人杀了,我们这次去夏西,有一半是为了这件事,但是很遗憾没能亲手给他报仇,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那还真是有缘啊。”陈子熙把陈庆扶起来,“我有一个来月的假,就带着弟弟们回家一趟。”
他这才跟他们介绍身边的人:“田乐,跟我一样,在崔朝明将军的麾下。”
又指着另一个人:“付泽洋,前年科考的状元,现在在吏部任职,因为家里爹爹生病,临时告假,不过会在九月的秋闱去巡考。”
陈庆坐在周远的旁边,看着他们三个人,其实只要看长相,就能看出来他们三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两个将军,一个文臣,他们就是整个国家的脊梁。
周远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你们是要回云溪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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