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若是爱美色,直接照镜子就行了,自己就是个艳绝天下的大美人,辛愿跟人家比,根本不够看。
“是也不是,你还是少知道点好。”辛愿敷衍一句,那个女人确实不至于非她不可,但只要那个梦还在,那个女人就永远不会放她自由。
郭小伍白了她一眼:“瞎打什么哑谜,我可是被你连累的,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原谅你。”
辛愿笑笑:“那你就别原谅了。”
郭小伍:“…”好气啊,她想打人了。
可是不管她接下来怎么问,辛愿都不肯再张口,还直接躺地上睡着了。
辛愿连着两夜没睡,这会儿L都困死了,再一想晚上百分百还要熬夜,当下连话都不想说了,只想补觉。
她睡得香甜,身在御书房的秦慕秋却如履薄冰。
因为皇帝要早朝,所以她就被带到了御书房,然后就见到了早早等候在里面的云国师。
云国师身量瘦削,鹤发童颜,让人看不出年纪。
“殿下,
好久不见。”
他手里握着一把拂尘,面色和善又平静,气质淡泊得仿佛仙人一般。
秦慕秋打量着他,此人在父皇年轻时便是这般模样,几十年过去,竟一丝老态都不现。
想到唐二可能就是国师的人,她眉目微沉,好一个居心叵测的妖道。
不仅蒙蔽了父皇,还骗了她。
看来今日要见她的人不是皇帝,而是眼前这位西岛国师。
云国师见她不语,开门见山道:“殿下避而不见,贫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秦慕秋扫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还是不搭话。
云国师眼神闪烁了一下,坐到了对面。
“殿下把人带回来了吧。”
秦慕秋从容饮茶,仍旧不语。
云国师见状,温声道:“殿下似是对贫道有敌意,让贫道猜猜,可是因为殿下经常做同一个梦?”
秦慕秋眸光一凛,果然是这个妖道所为,就是不知道这妖道到底是什么目的。
云国师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她是否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紧不慢道:“柳泽巨那小子医术不错,殿下若是生了病,他自是能手到病除,可惜啊。”
柳泽巨是柳老太医的名讳,年逾七十,德高望重。
在云国师口中,却是一声“柳泽巨那小子。”
秦慕秋垂眸,眼底多了一分沉思,这妖道知道柳老太医在公主府。
云国师笑笑,又道:“贫道再来猜一猜,柳泽巨是否断言殿下身体无碍,且猜测殿下可能是中了蛊?”
秦慕秋不自觉地握紧茶盏,这个妖道竟什么都知道,好似视公主府的防卫于无形,难道除了唐二,她的身边还有……
不对,若这妖道当真对她身边的事无所不知,应当早就知晓辛愿半途逃走的事,而不是深夜登门,被拒后又借皇帝的势。
意识到这一点,秦慕秋心下微松,看来敌人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也并非真的无所不能。
见秦慕秋始终不言不语,云国师端详她片刻,来了一句狠的。
“若是贫道告诉殿下,你不是中/蛊,而是被施了仙家术法,只有贫道能解。”
话音一顿,他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只要殿下让贫道见一见你带回来的那个人,贫道可以帮你解决梦境之困。”
秦慕秋放下茶盏,缓缓笑了:“国师凭何以为,本宫会信你。”
视线交汇,两人明明都笑着,气氛却莫名沉重,压抑。
似两军对阵,动辄便尸横遍野。
云国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殿下这是要执迷不悟了。”
秦慕秋捻了捻手指,嘴角依然挂着淡笑:“执迷不悟的人,未必是本宫。”
这妖道才是执迷不悟。
云国师扬了一下拂尘,眼中闪过讥讽之色,似是在嘲笑秦慕秋不自量力,他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道尖细的喊声。
“陛下到。”卓公公扬声高呼。
随着声音落下,秦安帝走进了御书房。
秦慕秋与云国师当即躬身行礼。
“免礼平身,国师可向皇姐问清楚了?那身负大功德之人被皇姐带回京了吗?”
“回陛下,贫道也正在问呢。”云国师面色和蔼道。
秦安帝便看向秦慕秋:“皇姐怎么说?”
自他继位起,云国师便隐世不出,没想到今早竟持御赐金牌进了宫,那金牌乃先皇所赐,可随意进出皇宫,且能直接面圣。
秦安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吉兆。
云国师对他说,昨夜观星象,推测皇姐此行带回一个身负大功德之人,得之可得天下。
得天下啊!
他是一国之君,西岛天下自是他的,那人怎么能待在皇姐身边呢。
想到这些,秦安帝紧紧盯着秦慕秋,等她开口。
秦慕秋虽不知什么功德不功德的,但也明白秦安帝口中的那人应该就是辛愿。
她微微蹙眉,状似思考道:“臣此番回京确实带回了一个人,至于是不是陛下和国师口中的大功德之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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