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起身就往外走,不行,脑子好乱,要赶紧跟那个女人讨论一下。
如果她只是个局外人,那就不用趟这一池浑水了。
走到门前,辛愿又停下脚步,也不对,不管她是不是国师要找的人,那个梦都绑死了她跟秦慕秋。
此事或许不该跟秦慕秋说,万一那个女人知道她只跟梦境有牵扯,说不定对她就更不客气了。
辛愿一时间思绪万千,转身又坐了回来:“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其实云国师和陛下在找一个身负大功德的女子,他们怀疑那个人是你我之中的一个,还认为长公主把人藏起来了,不想交出去。”
撇去那个梦不谈,有些话说了也无妨。
“身负大功德的人,是我?”郭小伍惊呆。
辛愿白了她一眼:“是可能在你我之中,未必是你。”甚至于,她们两个可能都是打酱油的,啥也不是。
郭小伍不解:“你怎么很不情愿似的,身负大功德,可是大吉之兆,你说会是我们中的谁呢。”
上一个被国师测出身负大功德的人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人眼下也在公主府中,就是当时的陆氏
() 嫡女,后来的太子妃,如今的陆太后。
辛愿想也没想道:“反正不是我。”
“那就是我了!”郭小五大喜,“云国师和陛下有没有说找到人之后怎么办,有赏赐吗?”
若是有好处,她现在就去认。
辛愿无语,不是,这姐妹听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
“是可能,可能懂吗,也可能咱俩都不是。”
郭小伍直接忽略她话里的可能,目录期待地问道:“你就直说,有没有赏赐吧。”
辛愿上下打量她几眼,忍不住笑了:“有,赏你进宫为妃,说不定哪天就母仪天下了。”
郭小伍噎住:“那还是算了吧,我应该没什么大功德。”
谁不知道秦安帝好美色啊,皇帝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最关键的是他早就有皇后了,还是周丞相的爱女,背景之强大,等闲之人根本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她一个藩王庶女,还不受宠,就别折腾了。
折腾不好,说不定家里那个野心勃勃的爹还要让她直接谋杀皇帝。
为了小命着想,就算她是,她也不能认。
郭小伍寻思一番,又担心起来:“国师刚才没看出来什么吧,得亏你提醒了我,不然本小姐这么机智美貌的人,肯定就被看出来了。”
装傻好,谁也不会认为身负大功德的人是个傻子。
辛愿看着她狂喜过后又一脸后怕的样子,心里却感慨不已,无知是福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担心自己是那个身负大功德的人,所以进宫面圣的时候顶了你的身份…”话音一顿,她又改口,“算了,云国师估计没把咱俩当回事,你不用在意,做自己就好。”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们应该没有换身份的必要了,除非见到皇帝,需要应付一下,不然有欺君之嫌。
郭小伍点点头,心里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湘竹的声音。
“殿下。”
“开门。”秦慕秋语气淡淡,带着江肆走了进来。
一看到她,郭小伍连忙跪下行礼:“民女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慕秋没有看她,视线落在稳坐着不动的辛愿身上。
片刻后,她朝湘竹吩咐道:“带郭小姐去偏院歇息,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处。”
“是。”湘竹应了一声,忍不住悄悄扫了辛愿两眼,脑海里不由闪过在地牢里看到的那一幕,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她家殿下真想纳辛愿为妾?辛愿那会儿不是挟持殿下,那这俩人又拿刀又绑人的是在闹哪样?
还有,殿下私下跟辛愿说话这种场面为何要带着江肆,怎么不带她。
湘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疑惑,带着郭小伍离开,走了几步,她又后知后觉地回过身,小心带上了门。
房间里,秦慕秋从容坐到了辛愿对面,施施然开口:“母后要在公主府小住两日,在此期间,云国师会仔细探查府中各处,本宫希望你安分一些,莫要横生枝节。”
辛愿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江肆,没有应声,她不就是在地牢里差点挟持了这个女人吗,什么安分一些,什么莫要横生枝节。
还让江肆杵在这儿,真看得起她。
警告就警告,话说这么委婉,也不怕费脑子。
见她不吭声,秦慕秋微微蹙眉:“本宫之前想岔了,我们之间本不该针锋相对,日后你且安心住下,待解决了那个梦,找到你的弟弟,本宫自会放你离开。”
话落,她也扫了眼江肆,意思是,你不安分也没用,她以后不会再大意了。
比起父皇赐给自己的贴身护卫和贴身侍女,秦慕秋现在更相信自己亲自参与挑选的护卫,江肆是那些人里面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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