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紧闭的房门,小惠鸢犹豫了一下,默默忍住了好奇心。
她还是等师父回来再来拜见吧,免得打扰到师母。
再说辛愿这边,逛了一圈也没有买假发,倒是买了两大两小四顶布帽。
天气越来越热了,店家说像她这种情况不宜再戴假发,戴帽子才透气,有利于头发生长。
当然最透气的方式是直接什么都不戴,但那样往人群里一走太扎眼了,辛愿想了想,还是买了帽子。
待她和唐槿一起回到楼上楼,就见丘凉站在路边,一副正在等候她们的样子。
“她呢?”辛愿没看到秦慕秋的身影,脱口而出道。
丘凉微微一笑:“应是去了辛宅,我们没有谈妥,边走边聊吧。”
她们三家现在又是隔壁又是街对面的,回去很是顺路。
唐槿瞄了眼丘凉,两人简短地对视了一下,她便从中间位置走到了辛愿的另一边。
这样一来,就是辛愿走中间,唐槿和丘凉一左一右。
辛愿心中微动,看向了丘凉。
丘凉一边走着,一边不疾不徐道:“那位殿下希望本官上书朝廷,想和我朝联手平息西岛即将发生的内乱,且许诺大量海货与金银,用以补偿沿岸受难的百姓,本官没有答应。”
辛愿耐心听着,识趣的没有问什么。
丘凉打量了她一眼,继续道:“本官告诉她,这场内乱的关键不在百钺是否愿意施予援手,而在于你的选择,她不信。”
辛愿愣了愣,内心一片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忍不住确认道:“我的选择?”
丘凉心里平静,面上却变得凝重非常:“不错,你也知道本官偶尔能看到一些未来的景象,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看到你与秦慕秋相背而驰,西岛生灵涂炭。”
话音一顿,她的神色愈发严肃道:“今日见到那位殿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与她相依相守,西岛则变成了国泰民安,本官私以为,问题的关键在于你的选择。”
辛愿愣愣地看着丘凉,想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玩笑的痕迹,但没有。
可是这也太扯了吧。
就好比哑巴突然说了话,聋子听见了声音,傻子中了状元。
总之就很离谱。
西岛的存亡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不是,凭什么跟她有关系啊!
“丘大人实在说笑吧。”辛愿捏紧手里的帽子,再次确认道。
丘凉端着一张脸,神情认真又严肃:“你可以不信,本官也只是提醒你,你的选择很重要。”
辛愿抿了抿唇:“抱歉,我并没有怀疑丘大人的意思,只是此事对我来说太过…突然,多谢丘大人提醒。”
其实,她想说的是,此事太过荒谬。
她和秦慕秋分道扬镳或相依相守……竟能关乎西岛的未来?
“本官言尽于此,且行且珍惜。”丘凉丢下这么一句,
不再言语。
很快,她们便先走到了辛宅门口。
辛愿朝她们挥了挥手,朗声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转过头去,她心里想的却是考虑个鬼,老乡肯定是在忽悠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扯这么离谱的理由。
身后,唐槿经过自家门前却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挽住丘凉的胳膊,笑吟吟道:“咱俩也有些日子没闲聊了,今晚月色不错,走,去你那儿喝几杯。”
听了这么一路,她可是太好奇了,好奇丘凉为何要这么忽悠小老乡。
没错,唐槿也不信。
丘凉看了眼还未落山的残阳,天还没黑,月亮也没出来。
但她并没有拒绝唐槿的八卦心思,笑笑道:“也好,今晚不醉不归。”
另一边,辛愿刚进门,就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湘竹。
“辛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辛愿不由挑眉:“你家主子在哪儿?”
“在你房里。”
辛愿:“…”
这里是她家,秦慕秋在她房里,到底是谁请谁啊。
心里嘀咕两句,她忽然想起丘凉的话,所以,秦慕秋会信那些荒谬无比的话吗,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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