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运输机上休息一下吗?”塞拉杜斯又问。
“闭上嘴,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塞拉杜斯。”你命令。
“至于你,维西嘉,我会惩罚你。”
你真正冰冷地说,无论是作为上级还是作为母亲,你都必须亲自给这个叛逆的儿子一些教训了。
“什么惩罚?”维西嘉依旧带着可恨的轻蔑。
“脱下你的动力甲,裸着身子,走过来,然后跪下!”
他没有选择和凯拉顿一同下去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想见一见他的这位母亲。
当雷鹰运输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痕迹,维西嘉的目光便捕捉着那架雷鹰的一举一动,他看着她从黄沙里走出,穿着洁白的隔离服,戴着防护面罩,很难看清她是什么相貌,但身形和他印象里的凡人并无区别,维西嘉立刻就为原体的抉择产生了忿忿的不满。
当然她还是有些力气和手段的,当那带着尖锐铁刺的鞭子从她手中落下,那痛楚并不比同僚的鞭打轻松多少。
“你很痛吗?”她询问,手指落在他被鞭打的伤口上,那声音中饱含的慈悲有好几次都让维西嘉误以为她就要心慈手软的停下这对他的鞭刑,但是她没有。
她如此爱怜又残忍的鞭笞他数百下,几乎每一鞭都要询问他痛不痛,这到底是否是一种包裹柔软外衣的诱饵,她想试探他的内心是否软弱,如果他回答痛的话那么他就失败了,他在她面前表现出了脆弱的一面,这就是她的目的吗?想让他在他的兄弟面前颜面尽失?
这种鞭刑虽然让他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痛苦的呐喊,燥热的空气和滚烫的沙土又让他的身体慢慢流失水分,但这还不足以磨灭他的意志,只是当她用那种疼爱般的语调询问他时,他确实很想知道如果他回答“这很痛”会发生什么。
“这是你对你的上级亏礼废节的惩罚,我希望你在受刑的时候想起了你该遵守的骑士礼仪。”她说。
这根本不算什么,维西嘉想,这些凡人施展的惩罚也是如此无力。
“接下来,是你作为儿子,对你的母亲如此轻视的惩罚。”
新的一鞭落在他血淋淋的背上,维西嘉咬紧了牙关,说实话作为一个凡人,她气力惊人,如此长时间地挥舞铁鞭,她似乎并不感到劳累,这的确和他遥远记忆中的母亲很像,那有着结实臂膀似乎能承担起一切的母亲,和男人干同样的活儿,他那时候从不怀疑母亲的力量,要知道母性不是什么柔软的东西,相反它很强硬。
她只挥了一鞭就停下了。
“但作为一个母亲,我愿意原谅我的孩子。”
她将鞭子扔在地上,用手抚去了他额上的汗,“你很痛吗?”她捧着他的脸又问。
他依旧沉默。
“我知道你很痛。”她说。
她又将头转向一位铁翼的战士,“汇报情况。”她命令。
“我们向深渊内投放了探测器,但是它们也被这条深渊屏蔽了,我们没有接收到任何信号,因而无法得知深渊下的情况,于是凯拉顿中尉带领了一只先遣小队下去调查。”那位战士陈述。
“既然没有信号,你们如何和凯拉顿保持联络?”
“我们约定了返回的时间。”
她点点头,阖上了眼睛,那强势母亲一面消退后,她好像也在忍受某种痛苦,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维西嘉看清她面罩下的脸,那是一张年轻女孩的脸,现在这个年轻女孩在难过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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