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他所说的异能和档案上记载的是否一样。”舒凝妙倾身看向他:“他明明可以不说,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说谎,你不觉得可疑吗?普罗米修斯已经造成好几起事故了,我也是为了学校以防万一。”
维斯顿听了她的话,也不见得有多认同:“舒小姐,我提醒你一点,圣职者是不能说谎的。”
这点她还真没想到,之前在终端上搜索仰颂教会,好像有什么教义就是不说谎、不敛财之类的,但她没放在心上。
“教义是死的,人是活的。”舒凝妙憋了一会儿气,理直气壮道:“……人不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吗。”
“……那是你。”维斯顿指尖抵着鼻梁,垂眸道:“仰颂教会的圣洁性注定了信徒不会和普罗米修斯合流,但为了防止你整天怀疑同学,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异能没有问题,和档案一致,并且有国立研究中心的检测验证,不可能作假。”
舒凝妙蹙眉:“会不会是检测出了问题。”
维斯顿冷淡道:“比你脑子出问题的概率应该要小。”
“那一个人可以有两种异能吗?”舒凝妙不死心地问他。
维斯顿用看白痴的眼
神看了她一眼:“不能,出去。”
舒凝妙这次没有反驳他了,心不在焉地站起来,无声地关上他办公室的门,有种异乎寻常的平静。
维斯顿注视着她的动作,不自觉蹙眉。
如果不是微生千衡,那会是谁?
她脑海里盘旋着这个问题,愈发不解,更重要的是,微生千衡在异能实践中使用的那种能力绝非『宽恕』,她亲眼所见。
走到训练场,体能训练课已经快开始了,因为今天不是耶律器上课,大部分人都在。
代课的是E班的体能老师,不了解之前耶律器的授课方式,索性让他们在训练场里自由活动,别离开训练场就行。
他们纷纷在训练场里散开,训练场的主控是可以模拟其他体育场馆的,一些人开始闲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别的运动。
克丽丝她们坐在外围的座位聊天,对打球的男生评头论足——他们打球打得热了,背心偶尔撩到胸口,她们主要负责评价脱掉衣服的上半身。
克丽丝瞥到她,大声招手喊她过来坐。
舒凝妙坐在克丽丝身边,还在思考刚刚的事情:“以后和我说话记得叫我名字,全名。”
“你有什么毛病?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舒凝妙,你看这个——舒凝妙,你看那个?”克丽丝的眼睛终于从那几块整齐排列的腹肌上离开:“不要,会显得我很蠢。”
舒凝妙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我给你买新包。”
“舒凝妙,你真好。”克丽丝立刻变脸,甜甜蜜蜜地搂住她胳膊:“我早就想这么喊你了。”
“……不用喊这么多遍。”她抬眼观察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选,不期然对上一双怔愣失神的眼睛。
尤桉个子很高,很挺拔,在球场上投球最多,早就脱掉了背心,穿着短裤打着赤膊,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光泽,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全是青春的朝气。
他手中的球唰的一下进篮,围观的其他人吵吵嚷嚷地给他欢呼庆祝。
少年呆呆站在原地,头别过来傻乎乎地盯着她,汗水还沾在脸上,头发耷拉着,湿漉漉的。
舒凝妙发现他正看她,礼貌颔首,刚将目光移开,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又转回去,只看见尤桉抱着头弯腰,痛苦得几乎飙泪。
一旁的球飞出去几米,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很显然是罪魁祸首。
其他人吓了一跳,赶紧围上来询问他怎么样,尤桉小心揉着自己被砸中的头,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看他没事,旁边的同学才开玩笑道:“谁让你看人家看到发呆的,活该。”
尤桉刚才目光的指向实在太明显了,舒凝妙又一贯耀眼,他们想不注意到都难,好几个人都八卦隐晦地往舒凝妙的方向看过去,心想可惜时少爷根本不来上体能课,不然就有好戏看了。
克丽丝也戳了戳舒凝妙:“他被你迷住了,我支持你,没关系,你可以瞒住时少爷的,情人越多越气派!”
不知为何,舒凝妙虽然表现得很平静,脸色竟然透出几分阴冷:“别乱说。”
插曲很快被揭过去,其他人又嘻嘻哈哈地重新开球。
他刚刚为什么那样看她?克丽丝喊了她好几声名字,只有尤桉反应这么大。
即便尤桉看上去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舒凝妙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他。
那双探向她的双眼,总不可能无端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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