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绛宫石的影响,艾瑞吉突然发疯、葛文德看上去格外暴躁也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这两个人都和未经隔绝的绛宫石有过长时间的接触。
舒凝妙把自己的推断如实告诉维斯顿。
“他的脖子很红,情绪也很不稳定。”舒凝妙摁着太阳穴,
() 一边想一边描述:“和绛宫石有过亲密接触的所有人都有这种奇怪的、宛如中了邪般的状态,之前摔碎绛宫石的普罗米修斯成员也是。”
绛宫石就像一个辐射源,根据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弱点,不动声色地放大了一些“欲望”。
因为太过微弱,至今无人察觉。
而舒凝妙,恰巧对“欲望”非常敏感。
任何超出她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想法都不叫欲望,她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情绪,才察觉到有东西在影响她。
“我知道了。”维斯顿沉思片刻:“盒子先放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的。”
舒凝妙还没说好,他突然冷声道:“这段时间,你不许私自去找绛宫石,也不许打听任何相关的消息。”
如今庇涅现有的绛宫石全部失窃,戒备状态会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再放任舒凝妙贸然行动,她会被别人盯上。
这样一番话下来,维斯顿已经彻底忘了舒凝妙刚刚以下犯上的事迹。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研究。
在维斯顿的世界里,对绛宫石的探索,比洗清他的名声还要重要得多。
潘多拉远比这个星球上的某个人类要重要。
人类研究潘多拉已经五百年了,这五百年乍一看只是五个首尾相接的百岁老人的一辈子,其中填进去的、为此付出生命的研究员、军人和行使者是一座写不完名字的碑。
绛宫石首次出现在二百年前,随后至今也不过发现了二枚。
而舒凝妙提出的这个疑点,或许和潘多拉的本源有关。
对于未知的探索,是人类存在的意义之一,总有人要弄清楚这些问题。
维斯顿不赞成庇涅将潘多拉当作战争的燃料,对普罗米修斯的目标也同样嗤之以鼻。
哪怕潘多拉并不是纯粹的希望,人类也早已无法离开潘多拉,科技的意义就在于此。
舒凝妙抱膝靠在床上,维斯顿转身坐在书桌前,将资料和碎片铺开。
男人平时显得不近人情的侧脸轮廓很柔和,目不转睛盯着碎片和药剂的时候,没有丝毫不耐。
有几缕黑发随意落下来,遮住他脸颊,苍白的脸上有浅淡的红痕,和眼下淡淡的青黑。
大概只有这种,维斯顿会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
维斯顿认真起来完全不留意周围的动静,舒凝妙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发现,只是抬起头时看到被掖平整理到像新买来的床榻,才怔了一瞬。
脑海中闪过一抹折角,他想起舒凝妙平时穿制服裙的时候,偶尔也会下意识抚平每个褶皱。
他脑子一空,心里辗转生出些烦躁。
门重新被敲响,维斯顿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舒凝妙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她去医务室买了消炎凝胶。
打了维斯顿说到底是她不对,况且她不能让别人看到维斯顿脸上的指痕。
维斯顿一皱眉,舒凝妙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开口把他话堵死:“老师,你明天还要上课,影响不好——当我的赔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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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之前搬的椅子坐在维斯顿身边,伸手摘下他的单边眼镜,维斯顿倒是安静,只是也不侧过脸看她。
舒凝妙拿了根棉签,蘸着凝胶在红痕上小心翼翼地涂着,近距离一看,维斯顿因为常年待在研究中心里,皮肤有种毫无生气的冷白,那被灼伤似的红就更明显了,甚至有些地方都透出些青紫的血丝。
越看越心虚——舒凝妙完全没想到自己不处在异能状态也有这么大力气。
她以为自己私下的训练效果不甚明显,只是没有东西对比罢了。
他大概还是有些疼的,舒凝妙一点点擦过去,能感觉到维斯顿睫毛震颤的幅度。
全都涂完,她才把另一个袋子里的东西放在维斯顿手旁,是一盒烟熏二文鱼芦笋卷,她去医务室时路过食堂买的。
她起身,回头看他:“老师,明天见。”
维斯顿搭在扶手边缘之间的手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留下的温度,蓦地想起他之前对舒凝妙的看法——
他也不过是俗人中的一个。
自受到污蔑以来,维斯顿从来没有这么想离开科尔努诺斯过。
片刻过去,他才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门口早已没了舒凝妙的影子。
确认维斯顿不会因为她的误伤而发难,舒凝妙没心没肺地甩上门,迅速跑回宿舍。
对门艾瑞吉的宿舍门是关着的,舒凝妙确认她还在科尔努诺斯学校内,就放下不管了。
回到宿舍,她才怀着一颗紧绷的心,迟迟打开终端。
她还有一件事隐瞒了维斯顿。
打开游戏界面,上面赫然跳出新的浮框弹窗,里面的字再也不是之前的错字漏字。
『你不该随便读档的——』
游戏系统的字体带着浮夸的花边,语气却格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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