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你。”
楚来没动,想傍金主也不做做功课,不是谁都吃他欲擒故纵这一套的。
埃托勒的手悬在空中,见她不接,十分自然地又收了回去:“你大可以觉得我卑劣,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你这样美好的女孩不被蒙在鼓里。去问问你那个小情人的身世吧,希望他能像你相信他一样信赖你,把一切全盘托出。”
如果楚来出生上城区,看得起昂贵的真人表演,就会意识到埃托勒说话的风格像是在演舞台剧。不少追捧复古戏剧文化的人很吃这一套,觉得这么说话很优雅。
而楚来没看过戏,不懂什么叫高雅,只觉得眼前这人说话理解起来很费劲。
楚来道:“都来做牛郎了,能有什么身世。没受过教育的孤儿、欠了巨款还不上、好吃懒做,要么就是染上了耗费金钱的恶习。先别说他,你是这里面的哪一条?”
埃托勒完美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一声轻笑在旁边响起。
楚来和埃托勒一同看去,发现乌冬不知道悄无声息地在那边站了多久。
他推着餐车上前,楚来的注意力被那些盖着罩子的托盘吸引。
和这群人尔虞我诈地交流太消耗能量了,听说白鲸号上的餐食和上城区的顶级餐厅是一个标准,她现在只想坐下来享受晚饭。
埃托勒在看到乌冬时就重新恢复了笑容,然而餐车直直推来,他不得不侧身,避让。
乌冬目不斜视地进了屋子,埃托勒即便险些被餐车撞到小腿,却仍帮他扶住了完全不需要人扶的门,以彰显自己的风度。
待餐车进屋,乌冬却转回头来,看向的不是楚来,而是埃托勒。
他将左手的袖子挽到小臂,在腕骨上按了几下。
一阵机械运作的声音响起,他左手小臂的皮肤出现了裂缝,紧接着,小臂内侧的整块肌肤在金属层的支撑下抬起,露出里面装着的支架。
“让你失望了,我对她没有任何隐瞒。这条胳膊是同茂今年才上市的仿生款,你有空调查我的背景,为什么不想想,没有她的资助,我怎么装得起这么贵的义体。”
多亏有面具遮挡,楚来不用掩饰自己惊讶的神情。
她在下城区也见过不少装机械义体的人,但大多是原始的机械款,仿生义体费用高昂,迭代也快,新款的价格在Q14的普通人眼里几乎是天价,根本负担不起。
像鹰眼那种家里有些产业的人,用的机械眼也只是几年前的旧款,即便如此,被摘下来后都还能在黑市里买上个好价钱。
牛郎店里格外看重男人的外貌,整容、装义体的人往往比不过全身上下都是纯天然的人,有些客人在点牛郎的时候还会格外叮嘱一句要原装的。
或许别的客人会在意牛郎并非原装,但午夜不但接受了乌冬的残缺,还花大价钱给他装义体。
楚来瞟了一眼埃托勒的脸色,如果他真的是因为眼红乌冬的待遇而来挑拨离间,却被对方如此打脸,此刻怕是羞愤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可埃托勒的脸皮厚度超乎她的想象,他爽快地笑了两声:“既然这样,倒是我多虑了。”
没人接他的话,他后退两步,指向餐车:“请柬我留下了,想找我的话,在珊瑚岛的通讯系统里搜索我的名字埃托勒就好,随时恭候。”
楚来和乌冬侧头,这才发现埃托勒趁着和餐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把请柬放在了托盘里面。
再看向门口时,埃托勒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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