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颢折腾他的方式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倒是不一样,和回来车上的那个吻似的,粘腻漫长,开始他自己都被弄得受不了地开口催,你到底行不行——但弄两个来回,他就浑身跟溺在水里,手脚筋都被抽掉似的发软,而男人还缓慢地、一点点抽走最后一口气,磨着他,缠着他,像阴郁饥饿的蛇,一点点把猎物绞死。
余宸明知道云颢估计在顾着他的身体,收着控制,所以才会这样节奏缓慢,表面上温吞柔和。但就算如此,一个来回他就被磨得受不住了,哭得枕头都湿了,中间还失去意识一会儿,醒了也没熬过最后一轮,不知道云颢是什么时候把他抱浴室里清理,又把他送回被窝的。
而第二天,他理所当然的没能起床。一睁眼已经九点了,闭着眼睛埋在被子里往旁边摸——旁边没人,搞得余宸明不高兴地一皱眉;然后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遮阳不太好的窗帘,窸窸窣窣地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昏沉的脑子迟来地进入贤者时间,夹杂着点惆怅羞愧:说真的,他俩四个月不见,见面当晚就能迫不及待地睡到一张床上嗯嗯啊啊,也算是能耐。
但接着他就开始给自己找借口: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让云颢去睡John的房间——等下,不对,他们前天好像最终没解决John住哪儿的问题,根本没再和节目组要房间......是不要,还是没必要?昨天还是他自己昏头昏脑地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就算自己不去带,云颢是不是也会找到借口进来——他以为John不知道云颢的行踪,但云颢回来,秘书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余宸明早晨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蹭得一下从被子里坐起来,结果因为用力太猛而呲牙咧嘴地又倒下了。
——云颢提着早餐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赶忙把早餐放在一边:“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已经和外面打过招呼了,可以休息到晚上......”
对啊,晚上还要直播录节目,一想要在椅子上坐三四个小时他就绝望——余宸明咬牙切齿地想,爱德华说得好啊,昨天不就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本来上午还气着,记着端架子,下午结果人家一犯病,他就上赶着贴过去送,晚上还特别顺理成章地滚上了一张床;因为朝思暮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情感难以控制地压倒了理智......完全忘记了最关键的正事。
他抬头,阴恻恻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颢步子停了片刻;这肯定不是在问他现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颢知道余宸明迟早都会问,但没想到却挑了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做晚上是真的把人弄狠了,所以坐在床边,伸手要帮他揉揉腰。
余宸明躲过了,还很嫌弃地推了推男人:出去干啥了,墨镜口罩带着,外套不脱就往床上坐!
要搁以前,看余宸明这个在床上闹脾气的样子,云颢早就跟逮小猫似的抓着手亲过去了——但现在他只能堪堪止住这样的冲动,听话地站起来脱了外套,再坐回床边,回答:“你回国前两个星期。”
余宸明一算,好家伙,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虽然不能说意料之外,但坐实了之前猜测,气得脸都红了,呲牙咧嘴:“那你为什么.....家都不让我回!”
他回国后,柠柠给他安排的是酒店,说别墅那边好像封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先住几天酒店。她一个小助理当然管不了老板的家,这么说也正常——余宸明本来有钥匙,但是住院出院后行李换过好几手,再找也找不到了。加上刚复工,工作也忙,就一直住在酒店。可他心里一直抱着期待:等着云颢回来,带他回家。
但云颢居然真的早就回国了!啥意思,这日子不打算过了是吧?
余宸明气得抄起枕头就往男人脸上扔,云颢没躲,结实地受了一下。
不过,他这回是真的冤枉:回国是早,可他确实一直没回家住过。原因之一: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整个别墅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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