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
“福地樱痴、普希金、果戈里、伊万·冈察洛夫,除了这四个成?员之外?,【天人五衰】还有第五个成?员。”
“他才?是组织真正的【谋划者】,布下棋局的人。”
而在得出这个答案后,一个更重要的、也是最?大的漏洞,也跟着浮出水面?,摆在了他们面?前。
“无论那?个谋划者是谁,” 国木田独步直白?地说道?,
“只要有他在,以当时的局面?,我们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翻盘。”
“……即使有Port Mafia从?旁插手。”
除非——
“除非,还有一个人,帮我们拖住了那?个【谋划者】。”
会议室内,与谢野晶子平静地接上姜发青年的话尾。
她?搭在膝盖上的右手抬起,把那?个始终握在手中的蝴蝶发饰放在了桌上。
金属发饰磕在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音。
明亮的光线下,发饰的翅膀轻轻扇动,折射着窗外?茜色的落日余晖,仿佛一只真正展翅的蝴蝶。
会议桌边,与谢野晶子低垂着眼睛,目光停留在发饰的翅膀上,慢慢说道?,
“国木田,谷崎,其实在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地方我一直都想?不通。”
“【谋划者】最?初的计划是绊住中原,然后分别带走我们。按照对方的风格,我们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想?要引导社长只身前往陷阱的方法?有很多,与其大费周章的绑架我们,再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如一开始就除掉我们,但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还有这枚发饰。”
与谢野晶子一边说着,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发饰的翅膀上,
“这是尼古拉·果戈里在车祸现场带走的,之后被中原在骸塞内找到。果戈里为什么要刻意拿走这枚发饰?他不是那?一类连环凶手,没有收藏【战利品】的喜好。”
如果不是出于【战利品】考虑,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果戈里,或者说是幕后的那?个不明嫌犯需要这个。
他需要它作?为信物,用来威胁某个人。
而那?个人的身份……
在说到这里时,与谢野晶子的喉咙突然哽住了,一种难以解释的感情种子一样,在她?的心中倏然生长。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又是基于什么,才?会忽然产生这样的情绪。
就好像她?的灵魂突然有了自己意识——
即使大脑不记得了,身体与记忆同样给出否定的答案,但她?的灵魂依旧颤抖着,催促着自己抬起头,说出喉咙中的那?一句话。
与谢野晶子努力深呼吸,她?想?要保持冷静,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国木田,谷崎,你们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一不小心……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如果再不找到她?,她?会害怕吗?她?会难过吗?
可是,她?究竟是谁?
她?是——
【……兹!】
【……兹啦——】
与谢野晶子的这一句仿佛某种信号。
几乎是同一时间,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难受地皱紧眉心。一股钻心的疼痛升腾起,在他们的脑中毫无预兆地爆开!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手撕扯着他们的意识,重重捶打着,试图把他们脑中的分析和猜想?击碎。
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黑发身影在他们的脑中浮现。
纤细的、就像湖面?影影绰绰的倒影,蒙着一层轻纱般模糊。
只要再进一步,再看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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