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没跟迟鹤说过一句话,雨衣他一开始脱掉了,后来又冷的没出息偷偷穿上。
车一停他立马把雨衣拽了从三轮车上跳下来。
门口的大黄狗肚子圆滚,兴奋摇着尾巴汪汪冲宋嘉阳叫。
大黄还记得他,宋嘉阳摸了两把狗头,然后又跑到院子里,“阿奶!”
奶奶在厨房做饭,听到宋嘉阳的声音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一身泥巴湿衣服,关切问,“怎么弄的,这身上全湿了,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一提这事宋嘉阳就生气,但他不想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只好说下雨地滑自己不小心摔了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摔伤了没?让奶奶看看。”
“阿奶我没事。”
小院外,迟鹤把宋嘉阳的金属行李箱从车斗里拎下来,他站在门槛外面,半个身形隐匿在石墩阴影里,门内的暖光与门外的阴影形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将他隔离在外,迟鹤默默看了一眼宋嘉阳和奶奶,没有进去,只把行李箱放下,悄无声息离开。
杨阿奶给他找来干衣服,“对了,不是小迟去接你的吗,怎么不见人?”
宋嘉阳愣了一下小迟是谁,反应过来往身后看去,他的行李箱在门口,门口的三轮车和那个人都不见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宋嘉阳顿时不满道:“一点礼貌都没有,阿奶你怎么让那么讨厌的人去接我?不理人就算了还那么讨厌。”
阿奶一听:“迟鹤是好孩子呀,你小时候没见过他。人家不是不理你,他不会说话,这孩子,本来还想留他吃个饭的,怎么走了。”
宋嘉阳:“?”
哦,原来是个讨人厌的哑巴。
很快宋嘉阳的心情就被奶奶做的一桌子爱吃的饭菜恢复了,他阿奶的手艺一绝,宋嘉阳吃的胃撑肚圆,打了个饱嗝后上楼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是楼上卧室里最大朝阳的一间,窗户正对外面光秃秃的田野,若是春天便能看见满眼绿油油的小麦,可惜现在快冬天了。
奶奶知道他要来,早早给他铺好柔软温暖的床铺,房间干净舒适,空调都提前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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