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阳有点看不懂他的眼神,好像过于深沉,又好像带着一丝困惑,以为自己脸上有东,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迟鹤摇了摇头,捡起来地上的纸,在上面写,【你并没有看见真相,为什么信我?如果真的是我推了他呢?】
宋嘉阳当即道:“我肯定相信你啊,你才不是那种人,你说过教训他们会带来麻烦怎么还会去做,你要真想教训他们早教训了,而且,”宋嘉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提,“当初我把你当小偷已经误会过一次了,我在这就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可不能再误会你一次了。”
迟鹤沉默,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的回答,他的眼底带了点温和,用手语说谢谢。
宋嘉阳这个看懂了,他那天好奇迟鹤比划的是什么。就去搜了下手语。结果看的是头晕眼花。只看懂了谢谢这么一个手势。
“没事没事,朋友客气啥。”宋嘉阳突然想到什么,问:“对了,阿姨呢,不在家吗?”
他记得迟鹤妈妈是生病一直在家的,这么多人在生病的人家里吵,真是没有一点道德啊。
【她不在家。】迟鹤手语跟宋嘉阳说,宋嘉阳猜道:“你是说阿姨不在家?”
迟鹤点头。
迟鹤妈妈昨晚因为突发急性阑尾炎半夜就送到镇上医院去了,动完手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而迟鹤在医院照顾了母亲一宿,白天趁着母亲睡着准备回来拿点衣服,结果看见了一群小孩正在翻他家的窗户,他不能说话,制造出声音警告,正在翻墙的小胖男孩发现他,一时心急,不小心从窗户上掉了下来,正好摔到了胳膊,然后就是一个小时后女人妈妈带着孩子和一群村民浩浩荡荡过来“追责”他。
这样的欲加之罪,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做的,就连最后出现的宋嘉阳迟鹤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然而却是宋嘉阳维护了他。
迟鹤在收拾屋子,宋嘉阳环顾了一圈,主动卷了卷袖子拿来扫把簸箕帮忙扫地上的碎碗。
桌子腿断了一根,迟鹤找来锤子和木头修补垫了一下,凳子是好的,放碗的橱柜门破了一扇,窗户玻璃也碎了。
这是宋嘉阳第一次进到迟鹤住的屋子里面,一个对门的堂屋,泥土地面,睡觉的房间有两个,大的那个迟鹤母亲住,小的是迟鹤的,和迟鹤一起收拾迟鹤母亲房间时,宋嘉阳捡起来一张带相框泛黄的照片,好奇看了眼,照片中是两个年轻的女人亲密拥抱在一起,背景是大海,其中一个眉眼和迟鹤有些像,大概就是迟鹤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另一个人的脸被划掉了,划的印记很重,像是带了某种强烈的恨意划下去的。
宋嘉阳微微蹙眉将照片放回抽屉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照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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