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姐姐正伤心呢,紧闭了宫门,不见客了。”
广寒宫是天庭里唯一有夜色的地方,长明灯常燃,此刻却尽数熄灭。
月色清辉又将这里重新照亮,不过清冷的颜色却显得冷冰冰。
喜恰一怔,不知该怎么问合适,犹豫道:“......是因为天蓬元帅的事?”
玉兔绒绒又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宫窗,那里也一盏灯都没点,看得出主人的失落。
“是呢。”玉兔也很无奈,“姐姐原本想为元帅求情的......”
玉兔也没有去蟠桃宴,只是嫦娥从宴上回来后就失魂落魄,她担心嫦娥,追着问了很久。
原是天蓬醉酒壮着胆子向嫦娥表明心意,但嫦娥已心有所属,只得拒绝。二人正在谈心时,嫦娥安慰天蓬,却失手打翻了一个酒盏,天蓬也吓了一跳拉了她一把,不小心扯破了她的袖子。
谁晓得惹得众仙纷纷看来,众目睽睽下,就像是天蓬强行拽住了她。
玉帝大怒,一场闹剧,半场荒唐,最后竟成了天蓬犯下调戏仙子之罪。
“姐姐说,她解释了好几次打翻酒盏的是她,可没有人愿意听她多说,就、就这样给元帅定了罪。”
喜恰愣愣听着,只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心头。嫦娥姐姐身为当事人,置身其中,想必更是难受极了......
她想着,也往广寒宫看去。
不多时,二郎显圣真君也带着哮天犬来了,玉兔方才还在与喜恰絮叨,一见不远处的白色细犬,忽地噤声了。
不晓得是怕哮天犬还是怎么,玉兔身子僵了半分,下意识往喜恰身后躲。
“玉兔,软软,你们都在呀!”哮天犬倒没注意,小白细犬也不化身人形,就跟在杨戬身后。
玉兔又退了一步,声音不知怎得都结巴上了:“二、二郎真君安。”
杨戬神色如常,但细看下来却能看出,他那双似静潭的眸子也泛起微波。
“嫦娥呢?”他轻声问。
“姐姐在、在里头休息呢。”玉兔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见杨戬要进去,又连忙拦着,“真君,姐姐说了今日任何人来都不见。”
哮天犬向来直来直去,有话直说:“是因为天蓬元帅吗?”
玉兔没应声,喜恰自己都还一知半解,心急的小细犬这才化了人形,夹在几人中间。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俊俏的白衣少年挠了挠头,先想问喜恰,发现她神情懵懂,又要去拉玉兔,再次开口:“今天蟠桃宴我也在,就是因为天蓬元帅和嫦娥仙子的事——”
玉兔神色却蓦地慌乱起来,她似乎很怕哮天犬拉她,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哮天。”杨戬将他喊了回来。
“真君,姐姐今日心情是真不好,您改日再来吧。”玉兔支支吾吾半天,只说出这一句话。
喜恰也觉得怪异了,她也算来过广寒宫好几次,玉兔仙子一向活泼机灵,最能说会道,怎么一见二郎真君和哮天犬来,就似完全变了个人。
杨戬许久没说话。
他看着广寒宫尽数熄灭的长明灯,黑夜笼罩宫闱,一向是嫦娥不喜欢的样子。
她这次是真的伤了心,因为天蓬伤了心。
“好。”他轻声叹息一声,“我明日再来。”
目光一瞥,他瞧见喜恰还在发愣的样子,又多问了一句:“软软,你怎得一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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