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床?”许栀清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那么多家民宿酒店白睡的?她记得他睡得挺香,日上三竿都不肯起。
许栀清秉持着相信他的态度,想着或许没有见的半年他开始有这个毛病了,追问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谢嘉珩说:“刚刚。”
“......”
许栀清给听笑了,退回卧室想反手关门,被谢嘉珩用手肘顶住,一本正经道:“侧卧的床太短,硬梆梆的,房间也阴冷,不舒服。”
这要不是她自己家,许栀清真的能信了。
侧卧的床长两米,他虽然身高接近一米九,但不至于躺不下。房间里开着暖气,虽然没有到穿短袖的地步,但盖个棉被是肯定不会冷的。
“你自己觉得编的合理吗?”她反问。
谢嘉珩诚恳道:“床真的很硬。”
床是许母买的,她当时是为自己选的,所以买的硬床。
“硬床对腰好。”许栀清搬出许母的说辞。
“我腰很好,你知道的。”
“......”
许栀清抱臂道:“谢嘉珩,你大晚上不睡觉,故意来给我找不痛快呢?”
他轻轻哦一声,很自然地道:“我错了,对不起。”
不等许栀清反应过来,谢嘉珩又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自觉地回到侧卧。
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慢慢地关上房门,重新躺回床上,复盘他的行为和说过的话。
谢嘉珩刚刚特意过来胡搅蛮缠一顿,就是为了......跟她道歉?
真是别扭啊。
许栀清想通后,不由轻笑一声,再次播放助眠音乐,睡觉了。
早晨七点钟,不等闹钟响许栀清就自然醒,洗漱过后换衣服下楼晨跑。
北方和深城的天气不同,十一月已经是寒冬,清晨气温在零下,风呼呼吹拂,许栀清沿着花坛跑两圈后才感觉暖和点。
她上楼回到家里,想用浴室洗澡,推门的瞬间正巧撞见半裸着上身的男人,宽肩窄腰,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的水滴顺着胸膛缓缓流下,腹肌线条分明,性感而紧致。
“大清早的,你也不用这么急色吧?”他拖着长长的腔调,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这两年许栀清很少见谢嘉珩早起,他爱睡懒觉,而且有起床气,上学时会去早课,但一直撑着脑袋打瞌睡,周末肯定会睡到中午才起来,在自家公司实习也总爱迟到,在她家时更不用提了。
谁能想到,他今天八点钟不到就起床。
许栀清维持着冷静的神情,默默地退出去,顺便提醒:“下次记得锁门。”
他如果锁门,她也不会见到所谓的“男色”,造成这样尴尬的局面,他们各占一半原因。
况且,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还上手摸过,现在弄得跟个贞洁烈夫似的。
谢嘉珩能维持好身材,全靠他大学室友是个健身狂魔,拉着全寝室的男生去盛南旁边的健身房办卡。
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谢嘉珩,因为室友总爱把“男人没有好身材是会被女朋友抛弃的哟”这句话挂在嘴边,还不停地给他们看健身博主评论区,证明女生有多爱腹肌男。
但他们全寝,只有谢嘉珩不是单身。
许栀清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儿,谢嘉珩包裹得严严实实出来了,边走边往这边瞥,那架势就好像她真对他图谋不轨。
她懒得理会,进浴室洗澡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等拎着包再走出卧室时,许栀清忽然闻到很香的面包味道,她走到厨房,瞧见谢嘉珩正在里面忙活。
“你在干嘛?”
谢嘉珩转过身来,手里端着盘子,回道:“烤面包。”
“烤面包?你?你烤面包?”许栀清惊讶到说话都不利索。
她最初对谢嘉珩“不学无术纨绔少爷”的印象,因为全系第一去掉不学无术,因为和她恋爱去掉纨绔,但少爷是真少爷。
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下厨,估计连厨房都没怎么进去过。
许栀清家里一直放着烤箱,可去年他来的时候,也没有见他用。
“是啊,再等十分钟。”谢嘉珩用夹子把面包翻面,又放进去烤,动作看起来非常熟络。
许栀清诧异过后准备出门了,她不爱吃早餐,面包也不喜欢,在家的时候最多陪许母吃个鸡蛋。
“小许总。”谢嘉珩开口喊住她:“你干嘛?”
“上班。”
“这里开车去你公司只用十分钟,九点钟上班,你八点钟到,是想以身作则激励员工一起玩命?”
许栀清每天如此,七点钟起床晨跑,早早地到办公室刷新闻资讯,等助理来了再开展工作。
总办的人非常熟悉她的工作方式,不会因此有压力。
“我一直这样,你难道不......”
许栀清倏地想起来,他确实不知道。
他在的时候,她不仅不能按时睡觉,也不能按时起床,晨跑更是天方夜谭,每次卡点到公司。
她讲不下去,转而道:“我习惯了,你自己吃早餐吧。”
“我不能一个人吃饭。”谢嘉珩慢吞吞道:“况且,我刚来北京,没有买车呢。”
前半句许栀清听得懂,他向来如此,后半句她就有些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每天送你上班?”
“真聪明,不愧是信安分公司的CEO。”
“......”
许栀清哪能让他这么得意,结个婚又是住在她家,又是让她每天送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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