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来北京发展的还挺少见的。”许栀清随口感慨着,北京大多是周边地区来的,公司员工中很难看到南方人。
“哪里少见了。”谢嘉珩说:“这桌上不是有两个吗。”
许栀清一时忘记接话,他又不咸不淡地开腔:“怎么来北京两年,家乡都抛弃了?”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就好像她抛弃的不止是家乡。
“没有抛弃。”许栀清认真回答他的话:“过不了两年会回去的。”
她来北京的目的是锻炼和提升自己,而不是只满足于一个分公司的CEO。
谢嘉珩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轻扬眉梢,起身去前台结账。
许栀清拎着包跟过去,听见他们在聊天,老板说的粤语。
“佢系你上次提过,要带嚟食饭嘅女朋友?好靓呀。”
谢嘉珩笑着回答:“嗯,现在是老婆。”
老板又讲了两句,许栀清离得远,又不太能听懂粤语,只听到“清清”,是她的名字。
准确来说,是只有谢嘉珩叫的名字。
等走出饭店后,她忍不住问:“老板跟你说什么了?”
“老板说曾经看见我对象和一个长得很丑的男人来吃饭,让我小心别被戴绿帽子。”
许栀清由衷佩服,他的胡话真的能张口就来。
谢嘉珩接着道:“我跟老板说,他肯定看错了,我对象只会和俊俏的学长吃饭。”
“......”
行,是她的错,她就不应该问。
他们开车回到家中,谢嘉珩靠在沙发休息,许栀清本想去书房的,已经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坐着。
谢嘉珩听见动静,掀起眼皮看向她,用眼神询问是有什么事吗?
许栀清只是觉得把他单独丢在客厅不好,再加上最近处于工作淡期,没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但是见他这个眼神,莫名觉得不爽。
这可是她的家。
许栀清在谢嘉珩的注视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
“你这电视能用?”谢嘉珩有些怀疑,毕竟他从来没有见她看电视。
“能。”许栀清想到它的价格,信誓旦旦,摁键试图打开它,但半天都没有反应。
谢嘉珩起身到电视机前看了看,电源是插着的,没有问题,遥控器也有电,按
理说不应该。
“估计是主板坏了。”他问:“你电视多久没有开过?”
许栀清想了想时间,回答:“一年。”
“......那不就是搬进来后从来没有动过。”
她颔首:“是的。”
许栀清不爱看电视,谢嘉珩来的时候没有空看电视,许母每次过来都是当成酒店,白天在外面到处溜达,晚上回来睡个觉。
“看来我还挺荣幸的,能让你第一次开电视。”谢嘉珩重新靠回沙发,“周末找人来修吧。”
“嗯。”
许栀清放下遥控器,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要不然还是回书房吧。
正准备起身时,听见谢嘉珩散漫的嗓音:“小许总。”
许栀清望过去,他晃晃手中的手机,“我母亲的电话,视频通话。”
她问:“需要我出镜吗?”
“你觉得呢?”谢嘉珩反问。
许栀清记得他昨晚讲过的话,谢母应该是知道他住过来了,况且,以他的人品肯定做得出来告状和装委屈的事。
她挪到谢嘉珩身边,示意他接通。
“希望小许总遵守婚后协约,待会儿好好配合。”他叮嘱着。
许栀清觉得他话真多:“知道了。”
谢嘉珩终于接通电话,视频里出现谢母的笑脸,热情的打着招呼:“栀清,好久不见啊栀清。”
完完全全忽视掉了旁边的谢嘉珩,眼里只有许栀清,关心她在北京的生活:“你工作不要太辛苦,都有黑眼圈了。最近北京降温,你出门多穿点。想吃什么跟臭小子说,让你给你买。”
最后谢母言归正传:“和臭小子相处的怎么样?他有没有惹你烦?如果有什么行为让你不痛快了,直接动手揍他,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揍。”
谢嘉珩闻言抢先开口了,语气不满:“您说的什么话,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谢母点头:“有。”
“......”
他冷笑:“您想揍我直说,找这么多借口。”
“哼,跟你讲话了吗你又乱岔。”谢母很是嫌弃:“手机往左边挪点,别让我看着你这张大脸。”
谢嘉珩抿抿唇,手上却老实的照做。
镜头对准许栀清,她顺嘴道:“伯母,我们相处的挺好,您不用担心。”
谢嘉珩听到这话,侧目看向她,她疑惑地回视,不懂他的意思。
直到电话对面传来谢母哀怨的声音,一字一字地道:“伯,母,我,看,不,出,来,呢。”
“......”
许栀清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改正:“妈,不好意思,刚刚是口误,我和谢......阿珩相处的不错,您不用担心。”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俩现在......”
“咳咳咳。”
谢嘉珩连声咳嗽,阻止准备大放阙词的母亲:“说相处的不错,您又不信,不信还要继续问,您哪来的臭毛病。”
“跟你哥学的。”谢母总算是收敛些,又叮嘱许栀清照顾好自己,没讲两句挂断了。
许栀清松口气,觉得今天超额完成仁至义尽,准备去书房缓缓。
谢嘉珩的手机立马响起,收到谢母的消息。
谢母:【你坦白从宽吧,怎么个事?】
谢嘉珩:【就是这么个事,您如果觉得不好。】
他顿了顿:【您过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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