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父是吧。”柳一条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又热情地上前招呼道:“我是柳家的长子,柳一条。我爹今天有些不高兴,您老别见怪。”
“呵呵,无碍的,无碍的。”老夏摆着他那胖呼呼的小白手,上下打量着柳一条道:“你就是一条贤侄啊,嗯嗯,玉树临风,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呵呵。”
不得不说,这个夏得章确实很会说话,两句话说得柳一条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这也难怪,他要是不能白活,老柳上次又怎么会着他的道,还心甘情愿地掏出几年的积蓄买一头病牛回来。
“夏伯父说笑了,”柳一条对夏得章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夏伯父快里边请吧,有什么事咱们到屋里再说。”
“嗯,好,好,屋里谈,屋里谈。”说着夏得章笑呵呵地牵着他的两头瘦牛进了老柳家的院子里。把牛拴好,又跟着柳一条进了堂屋。
柳老实心中有气,没有出来见客。柳贺氏一进到家里就拉着柳二条和柳小惠进了内屋。现在整个堂屋只有夏得章与柳一条二人。
分宾主落坐后,柳一条就开口问道:“夏伯父是个忙人,这次怎有闲暇蔽临寒舍啊?”
“一条贤侄,”夏得章又复站起身来,道:“实不相瞒,老夏我今次前来,是为求医的。”
“求医?”柳一条眉毛一挑,诧异道:“夏伯父身体有恙应该到医馆去啊,我们家中一无郎中二无草药,怕是帮不上你吧。”
“帮得上,帮得上。”夏得章急忙道:“我此来并非为人求医,而是为我那一大一小两头耕牛求治。”
“哦?治牛啊,可是那肠辟之症?”柳一条明知故问道。
“对,对,对,就是肠辟之症。”夏得章道:“听闻一条贤侄有治疗牲畜肠辟的良方,正巧我那两头耕牛也得了肠辟之症,所以老夏这才厚颜前来求治。万望一条贤侄能够教我。”
柳一条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大方地说道:“夏伯父言重了,一个药方而已,告诉你也无妨。”
“真的?!”夏得章的脸上写满了欣喜。
不过柳一条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满腔的欣喜弥消得无影无踪。
柳一条道:“不过,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治的疾病。我想夏伯父一定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不知夏伯父准备拿什么来换取我这个治病的良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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