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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自己的南兰,他沉吟后一本正经道,“刚开始或许不会,但你多唤我几声就会了。”

南兰立刻反应过来丈夫的促狭之意,心下想着他竟学坏了,她将手从苗人凤掌心里抽出来,同样稍稍正了正神色。

“你贪心地很,只怕还不够。”

这世上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将贪心两个字与苗人凤联系到一起,他正有些犹豫是否自己玩笑开地不对。

下一瞬一双雪白的藕臂就揽上他脖颈,将他往下压。

底下,怀中,南兰冲他粲然一笑,百媚横生。

“夫君。”

她娇柔地唤他一声,然后在他左眼吻了一下。

“夫君。”

这次是右眼,然后是额头、左脸、右脸、下颌、喉咙,她一叠声地唤他,夫君、夫君、夫君……

每唤一句,便吻一个地方,一声比一声甜蜜。

于是苗人凤不得不承认,他的妻子远比他更了解自己,他的确是很贪心的,收了这无数个吻的额外利息后还是犹嫌不足,想要更多。

莲花湖有一处就在他们寝卧后方,此时小船已停留到了这里,苗人凤有些急切地想要抱起南兰进屋。

但这时南兰终于不再折磨他,吻在了他唇上,然后在亲吻的间隙里她几不可闻地在他耳边念了一句十分应景的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于是当夜,小船在这方隐蔽的水湾处停留了许久,唯有一轮明月见证了小船在水面上摇摇晃晃荡漾的层层涟漪。

第16章 商家堡内16

***

两年后,山东。

是年六月,分明是白日,但乌云密布,天色已完全黑将下来,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四野之外别无人家,只有一座大宅矗立。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不少过路的人面对突降的瓢泼大雨便选择到这户人家里暂避一下雨。

大宅的前厅里已有二十多号人。

厅中东首生了好大一堆火,这二十多个人就团团围着,在火旁烘烤给雨淋湿了的衣物。

这群人身穿玄色或蓝色短衣,有的身上带着兵刃,有三个武官打扮的汉子,还有一群镖客、趟子手和脚夫,守着十几辆镖车。

此外还有个作书生相公打扮的独身青年人,角落里还有结伴的一个独臂男人和一黑瘦的男孩,衣衫褴褛,很是落魄。

谁知变故突生,有一伙盗匪前来索财。

原来那镖局押送的十几辆镖车里竟然是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两方霎时间现了刀兵,战作一团,局势最紧张危险的时候忽听院子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竟又有人到来了。

两方人心下都不由警惕起来,暗想着不知是敌是友。

盗匪的头领阎基,是个面貌委琐,缩头缩脑的汉子,身穿宝蓝色缎袍,衣服甚是华丽,但一身衣服看起来和他极不相称。

他作风嚣张跋扈,头也未回,便随手将一柄短刀向门外掷去,他也不在乎中不中,能中最好,不中则是一个警告。

短刀划破风雨,带来一声“呼啸”。

但下一瞬身后只有一片寂然,既未传来刀入血肉的声音也未曾扎到别的地方,就连落到地上的声音也没有。

阎基心里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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