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最近才?放出来,住在一家快捷旅馆里。
裴军赌钱把房子都抵债了,如今既没有钱也早就没有朋友,连亲戚也怕沾上他,所以他没有固定?的居所。
“他欠了多少钱?”宋斐然问。
“目前查到?的高利贷是四百多万。”姜珊说:“他之前还有个工厂,经营不善倒了,他还拖欠了很多工人的工资,是失信人员。”
“派人去?跟着裴军。”宋斐然轻声说:“把他最近的通讯记录,联系的人查出来给我。”
姜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换了个地方才?低声问:“宋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因为宋斐然已经很久没有通过这些“特殊”手段来监控谁了。
“没有。”宋斐然如实说:“暂时还没有。”又说:“裴军今天出现在小螃蟹面?前了。”
姜珊马上意?识到?她为什么要监控裴军。
“找樊勇去?盯着裴军,别惊动裴军。”宋斐然很久没有提起樊勇这个名字了:“查查裴军在哪个厂子赌的钱,是谁给他放的高利贷。”
“好。”姜珊应下,迟疑了一下又说:“宋总也别太担心,或许裴军只是真的碰巧路过,小螃蟹24小时都有人跟着不会出事的。”
宋斐然讥讽的笑了一下:“姜珊你了解赌鬼吗?赌鬼是能把亲女儿都卖了的。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吗?”
姜珊叹了口气:“好吧,安慰失败。”
她当?然了解宋斐然的性格,宋总是永远不会等事发生,她从不允许“出事”,从不允许做错一个决定?。
在公司初期,宋斐然的手段和果决到?了变态的地步,有时候连姜珊也怕,因为她为了“赢”什么都敢做。
在姜珊进公司之前,樊勇就已经在帮宋斐然做事了,他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小老板,但?这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他露面?很少,姜珊也只见过几次,其中一次还是樊勇入狱。
这其中很多事姜珊都不清楚,她清楚的只有樊勇这个人、这家小建筑公司都不简单,替宋总做了不少明面?上做不了的事。
这么多年?宋总都没有提起过、联系过这个人了。
姜珊这边还没有挂电话,落地窗外就有车子开入了别墅。
宋斐然看见裴颂苍白着脸下车,走进了客厅里,在她的书房门外敲了敲门。
“宋总您在书房吗?”裴颂在外问:“方便?谈谈吗?”
宋斐然挂了姜珊的电话,让裴颂进来。
门推开,他进来时脸上的一道?小伤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像是刚刚被什么刮伤似的。
“什么事?”宋斐然没有起身,依旧托腮看着他。
裴颂关上门,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样过来和她说:“宋总,今晚我父亲裴军见到?了小宋总。”
宋斐然“嗯”了一声,心里那些火气化成?一根线,牵在了手里,另一头绑着裴颂。
“他从我母亲那里知道?了我的这份工作。”裴颂手指攥紧:“也知道?了小宋总的名字,学?校,我……很抱歉。”
他抬手将车钥匙放在了书桌上:“如果您担心他会再次出现骚扰小宋总,我可?以今天就辞职,或者等您招到?新司机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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