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很快就能解脱的希冀,闵靖硬着头皮进了那间烂尾的自建房。
屋子的主体架构是建完了的,梁柱等支撑物完整,四层楼的屋顶也基本封上了,但墙壁却没砌完整,所以根本无法住人,视野也意外的十分开阔。
闵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一楼,左右四顾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
不知为何,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短信又来了。
【门右边有个纸皮箱,把钱放进去,你就可以走了。】
——原来是这样!
看完新来的信息,闵靖只觉心头大石翛然落地。
她认为胡浩波大概是被警察吓怕了,不想与她扯上更多的关系,但又不得不再次从她这儿搞钱,于是想出了这种既不需要直接接触,也能拿到钱的办法。
想必等她将钱放到指定位置并且离开之后,躲在远处的整容医生就会跑来将现金取走的。
于是闵靖从包里取出了用牛皮纸袋包好的整整十万块的现金,按照短信的要求来到了搁在墙边的箱子前,接着打开纸皮箱,准备将钱放进去……
……然后呢?
闵靖一边哭,一边试图回忆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对了……
她好不容易想起了一个模糊的片段。
就在她弯腰低头的下一秒,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后脑上,随即她便双眼一黑,彻底丧失了知觉。
……可她进屋时分明没有看到任何人啊!
“……你、你到底是……谁?”
闵靖越想越害怕,脑袋还一阵一阵的疼,被胶带反绑在椅背上的手已经麻木到丧失了知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面前的黑袍人究竟是谁,至少看身高就绝对不可能是整容医生胡浩波。
她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遭遇到这般可怕的对待,更猜不到黑袍人的身份,还有他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嘿嘿嘿……重要的不是我是谁。】
黑袍人的笑声透过变声器传进了闵靖的耳朵里。
【重要的是,〖你是谁〗。】
黑袍人在最后三个字上咬了个重音。
“……什、什么意思?”
闵靖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抖如筛糠。
【你不是〖闵靖〗。】
黑袍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角落处拉来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支架,端端正正地摆在了闵靖的面前。
【现在,让我们来搞清楚,你到底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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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星期六。
傍晚七点四十分。
从昨日到现在,柳弈已经为了这桩连环杀人案连轴转了超过三十个小时了。
他昨天本来就忙活了一整个白天,晚上又陪戚山雨去了明桂街26号,接着便是秦红叶被杀的案子,直接通了个宵,等到中午回到法研所时,整个人都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本他想坚持自己给秦红叶做尸检的。
不过冯铃深知她们科这位主任实在不是什么身体素质过硬的主儿,生怕他把自己熬晕在解剖台旁,于是半拖半塞把他赶回了办公室,逼迫他去小睡一阵子,自己替他去做秦红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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