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会明白,所以肆无忌惮。
“别枝喜欢便好。”
季夜鸣双手交握在身前,安静地注视她,欣赏她眉眼生动的喜悦,笑意比大多时候都要真切。
就像瞧见娇养的小猫,对主人赋予的项圈表达出兴奋的喜爱。
除此之外,他并没说其他,更没有透露出丁点让她“还债”的意思。
大石落地。
回到房间,沈别枝跳起来扑到床上,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两只脚开心地狂蹬。
她喜欢的人,并非拿人抵债的野兽。
他如她了解的那样好,那样斯文慈悲。不像流着肮脏血液的资本家,更像一位乐善好施的男菩萨。
将自己闷得气喘吁吁,沈别枝又爬起来,跑到衣帽间,将季夜鸣送的项链戴上,坐在镜前欣然自赏。
赤红的宝石与雪白的肌肤是那样相配,比她以往带过的任何一条项链都要漂亮、夺目。
衣帽间与卧室相连。
踮起脚尖,在柔软的地板上旋着轻盈的舞步,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思念希礼的郝思嘉一样。
用灌满感情色彩的目光打量整个房间的用品装饰。
房间一眼无法望尽,洛可可风格的柜子、沙发,奶绿印着茉莉花的床单被套,同色的窗帘,适合睡眠的柔和灯光。
全都是她住进来后,季夜鸣叫人重新布置,没有哪一样不散发着温暖可爱的光辉。
床头高饱和彩绘瓷瓶,插着新鲜的茉莉花,是张姨在后花园里摘取,清香又漂亮,还能食用,它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鲜花品种。
全然忘记进门前,被她厌弃遗落在门口的小白花。
沈别枝躺回床上,关上灯。
淡淡朦胧的月光透过粉绿窗帘间隙,像一条细丝银索捆在她身上,如同枷锁。
但她依然觉得它如此皎洁、美丽。
冷气徐徐,她拎着盖在胸前的薄被,在黑暗里眨动又长又翘的睫毛,春思乱舞。
接下来,应该好好计划,如何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她能想象那个场面,他的表情,可能会诧异,他那么厉害,也许会波澜不惊。
被拒绝也没关系,两年以来,从未在他身边见过别的女人,近水楼台,她明显有更多机会摘下月亮。
一番激涌思绪下来,春潮难以平息,沈别枝浑身潮热,好似要被汗水淹没在这个鼓噪的夏夜。紧闭双眼,甘苦清冷的沉香木味道好似近在鼻端,诱她入梦。梦中灵魂追随香味,飘出宽敞的卧室,越过地毯柔软的过道,直至男人英俊成熟的脸庞,手背力量感十足的青筋,若即若离的温暖怀抱,如走马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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