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晚上跳舞,又被捆太久、阻碍血液循环,导致伤加重。
梁婉彤紧张担忧:“很痛吗?不会伤势加重了吧。”
听见沈别枝的痛忽,陈星宇下意识蹲下身,伸手捏起她在舞台上踩脏的脚,无半点介怀。
沈别枝垂眸,打量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少年,对方低着头,她只瞧得见他蓬松的黑色头发,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他的手掌温热,骨节没有季夜鸣那样坚硬,指腹也无磨人的茧。
沈别枝想。
抛除她那些繁杂的心思,与这样的少年恋爱,想必也一定很舒适吧。
不用提心吊胆,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陈星宇小心翼翼捏着她脚,不敢重碰,只细细观察,随后皱眉:“已经肿了。”
上午还没有。
沈别枝缓了会儿,活动脚腕感受,不太在意地说:“应该养两天就好。”
从小学跳舞,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意外,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瞧两人脸一个比一个忧虑,她笑了笑,安抚:“你们俩就别担心啦,只是大概要痛上段时间。”
如果华染与另一个她看好的公司能看上她,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陈星宇用他像大狗狗一样黑亮认真的眼睛看着沈别枝:“我送你去校医院。”
沈别枝温温地迟疑:“可是表演马上结束了,我不能离开太久。”
除去在季夜鸣面前装模作样之外,沈别枝在认定的事情上,非常地倔强,倔强到梁婉彤与陈星宇两个人都拗不动她。
最终他们商量,等汇演结束,颁奖后,就立马送她去医院。
——
季氏,因为世宇案子的问题,下午有一场高层会议。
主位上的男人,穿着做工考究的纯黑西装,白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顶端,颈下紧贴衬缝的领带,系得严谨、端正。
“各位今日的工作能力稍有懈怠,我想,季氏的条例是不是太宽松了?”
他用平和、沉缓的语气,将一众高层讲得像缩着脖子的鹌鹑,会议室鸦雀无声。
季氏高层对这位始终运筹帷幄的掌权者,可谓又敬又怕。前些年那个性情阴郁、喜怒形于色的青年,他们还能凭借他的心情猜测一二,从而避免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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