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处郊区山间。
K市寸土寸金,郊区间的地皮也贵,说是郊区,不如说是一片依山而建的烂尾楼,原先被人盘下来做豪宅区的,但因为后续资金链不足,活生生断在这了,也没人能接手。
这地方荒凉,少有人烟,却又有一段完整的山路,所以常有一些富家少爷偶尔过来在山路间飙车。
薛沧山就是其中一员。
他很喜欢赛车,但父母并不允许,因此与父母产生矛盾,干脆离家,自己一个人出来打比赛。
但今天他流年不利,刚在山路上飙车时出了意外,腿受伤了,摩托车也废了,手机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薛沧山便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嗅着道路上的土腥味儿与青草气。
身上很疼,他心里也很闷,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继续骑摩托。
他昂着头看天的时候,觉得整个天都压在他的身上,沉甸甸的,让他有一种永远也达不成自己梦想的感觉。
薛沧山那张锋锐的脸越发冷沉,眉宇间满是躁意,一眼望去就是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乔栖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SUV,远远看见他后,便停车、迎着阳光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薛沧山第一次见到乔栖。
乔栖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黑白相映间,露出他单薄又白皙的锁骨,他的背只有薄薄一片,腰也只有细细一臂,一张脸更是生的乖巧温柔极了,黑发微卷,唇红齿白,眉宇间满是温柔的光泽。
看上去很像是个贤夫良父,有一种在床上□□的落泪了都不敢喊出声、在桌子底下被人掐屁股都不敢反抗,只会偷偷求饶似的挠人袖子的柔顺感。
像是一颗叶片肥厚的君子兰,任人调戏,也只会脸红的看着他。
他躺在地上,看乔栖的时候都是逆着光的,薄薄的曦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辉芒,他一步步走过来,行到他面前的时候似乎有些踟蹰,迟疑着问他:“你,你怎么了吗?”
唔,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薛沧山看见他这张脸,心口的憋闷散了些,反倒有了几丝坏心眼荡漾起来。
他定定地瞧着乔栖看了两眼,见乔栖脸上的担忧不像是作假,便起了逗弄乔栖的心思,跟乔栖笑着说:“我送外卖的,摔坏了。”
乔栖不疑有他,只觉得心疼,赶忙与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外卖小哥连这种地方都要送,受了伤也没人管,真是可怜死了。
顿了顿,乔栖那双桃花眼里又多了几分担忧,乔栖怕他不肯收自己的钱,便赶忙和他说道:“我...我给你掏医药费,算是我借你的。”
薛沧山挑眉看他,问:“我要是还不起呢?”
乔栖反倒松了一口气,说:“还不起也没关系,不要你还。”
顿了顿,他看着薛沧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面上浮起几分温和包容的笑意,柔声说道:“我叫乔栖,我路过看到你受伤,就想帮帮你,我可以救你的。”
就像是你上辈子救我一样。
乔栖说这些话的时候略微有些磕巴,一双桃花眼定定的望着薛沧山,亮晶晶的,像是看着什么珍宝一样。
薛沧山倒是头一次被人塞钱,他浓眉一挑,打量着去看乔栖。
半路上突然冒出来个人说要给他钱,不用还,还要照顾他——
他心想,这个乔栖...这语气,这眼神,该不会是想包/养他吧?
薛沧山想了想,竟然也不觉得排斥,他浓眉一挑,往自己腰腹间看了一眼,心想,也不是不行。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有足够的资本,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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