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云深好脾气地道歉。
然后改正个一段时间,再继续我行我素。
陆雁廷:“……”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不想让棠棠不开心,所以陆雁廷就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也接受了他;所以顾云深按时吃药,不再有幻觉和耳鸣,恢复了稳定的情绪平静又温和,让他能够更好地把怪兽关进笼子里。他也不想让陆雁廷不高兴,不然棠棠会不高兴。
大家都很忙,自顾云深生病后,傅初霁忙得恨不能一个人拆成三个用。公司没那么好管,他太年轻,知识阅历都不够,底下人根本不服他。
顾云深只能在疗养院远程遥控或者同步改文件,教他怎么发现项目文字里的陷阱;又或是让他在开会的时候戴上耳机,然后他说一句傅初霁转述一句,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把那群董事会的老顽固噎出高血压。
傅初霁是真的不想管这些,他让顾云深赶紧出院。
“后天你必须回来,”傅初霁说,“朋友结婚,我要去帮忙,一整天都没空。”
“好。”
后天是许鑫嘉结婚,傅初霁和棠景意都去当伴郎。从早上接亲忙到晚上婚宴,棠景意喝了个天昏地暗,他薛定谔的酒量又上线了,抱着谁也不能打扰兄弟洞房花烛夜的念头,他和傅初霁两个喝趴了所有人,让许鑫嘉得以和新娘跑路,快乐洞房。
散场过后,傅初霁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休息,棠景意就坐一旁靠着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像是万花筒一样在眼前扭曲和旋转。
他已经吐过两次了,又喝了点清茶缓了缓,现在总算是好些了,不想再吐,只是头晕犯困。
“棠棠。”傅初霁叫他。
“什么……”
棠景意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扯了下傅初霁的衣角算是回应。
“你穿礼服很好看。”
“谢谢……你也……嗯……也是……”
棠景意含糊地说,一头栽倒在傅初霁身上。
傅初霁依旧颇有余力,他揽过棠景意让他靠得舒服些,一边在看手机上的照片。伴郎服都是统一的,早上来时他薅着棠景意站在花门下合了张影,两人肩并肩站着,另一侧是新郎和新娘。
这大概不是个妥当的站位,所以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有些讶异,却又秒懂,把图片另一半截掉只保留了他们,单独先发给了傅初霁。
傅初霁攥着手机看了又看,直到有脚步匆匆逼近,他下意识地把手机盖下去。
陆雁廷来了,他没多说什么,俯身把棠景意抱起来。
“狗、狗东西……”
棠棠第一次喝得这样醉,直到回家后放到床上都在嘟嘟囔囔的。
陆雁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棠棠,他趴在床边看个不停,看他红扑扑的脸好看,混沌着睁不开眼的迷糊样好看,伸手要抓他却抓了个空气的茫然也好看。
陆雁廷忍不住笑,拉过棠景意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在这里。”
“我……嗯……”
“什么?”陆雁廷耐心地等他说话。
“我……”棠景意说,“我要是……走了……你怎么,怎么办?”
陆雁廷一怔。
他趴近了些,看着棠景意雾气氤氲的眼睛,小声问:“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吗?”
“不、不行……退休……你没……”
棠景意颠三倒四地说了一堆,陆雁廷听不懂,他又抓紧了棠景意的手,“棠棠。”
难以言喻的恐慌在心底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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