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寅死活不准,也不吭声,一张软和的脸埋在他的脖子边上,鼻尖冰凉凉的,被掰疼了,没忍住嘤咛了一声,喊得他心尖一颤。
他反抗的动作戛然而止。
颓然地,他把手放下来,偏过脸,耳垂擦过沈宝寅的鼻尖,两个人俱是敏感地打了个颤。
沈宝寅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似乎起了情欲。
丰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轻轻浇上一盆凉水:“阿寅,你放开我。要做父亲的人,不要这么不懂事。”
沈宝寅只当他又在挖苦自己,可是也不敢发脾气,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心酸地哀求:“你不要和她结婚,她们家三代都是商业联姻,只是利用你,没感情的。”
其实不要沈宝寅提醒,丰霆又何尝不知晓。
下午时分,他同陈小姐见面,一坐下来,他们先是谈论了一段时间的生意经。
直到咖啡上来,对方才进入正题,打量了他片刻,似乎谈什么生意似的,微笑着单刀直入:“丰先生,我仍旧对你抱有好感,当初我们没有达成共识,我想现在或许已经没有分歧。”
当初的分歧,不过是两个人事业相当,彼此不肯让步。
陈小姐言下之意,讲得难听些便是在提点他:你如今身价拼不过我,不如认清现实,向我低个头,我还可以给你个机会做我家的东床快婿。
丰霆真是厌恶极了他们这些所谓“上层人士”的高高在上,他人的拒绝从来得不到体谅,全都被他们看作是一种待价而沽。可是他仍旧保持着微笑,道:“多谢你看得起我,其实我不爱喝咖啡,所以我想,分歧依然存在。”
对方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大概是觉得被他轻佻的拒绝和语气里隐隐约约的鄙夷给侮辱了吧,一时没有作声,片刻后才重新端起笑容。
这并不是一场罗曼蒂克的约会,甚至最后那个拥抱,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实在想不到,他那样不客气,陈小姐居然还有点对他恋恋不舍的意思,似乎是被他激发出了某种挑战欲。
可是丰霆此刻觉得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同沈宝寅解释,分手的情侣就该老死不相往来,如果分手后的误会还要去做长篇大论,奢求得到对方的理解,那同调情有什么区别?
想是那么想,清醒得不得了,可是丰霆静默片刻,说不清是心软还是妥协,还是替自己解释了句:“我不会同不爱的人结婚。”
沈宝寅却貌似误会了,呼吸在他耳边突然暂停了一瞬间,片刻后,突然松开了手,语气颤抖:“你是在讽刺我?”
丰霆愣了一瞬间,转头,抬眼看向沈宝寅,哑声道:“我无意的,别往心里去。”
沈宝寅强打精神,慢慢走到他对面坐下,左顾右盼一阵,词穷了,可是也不肯就这样离开,不经意瞥到丰霆搁在柜子上的公文包,里头鼓鼓的,似乎塞了纸张似的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私家侦探汇报的另一件事,其实气氛不好,不该继续质问丰霆的,可是忍不住又问:“你换外汇做什么?”
“你连我银行信息都查?”丰霆拧眉,沈宝寅吃醋使小性子他还可以容忍,可是他连自己公司事务都要渗透,实在太过分。
沈宝寅惶惶然抬头,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的人只是看到你去外汇柜台,我没有去查你的信息。”
错怪沈宝寅了,丰霆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语气放轻了些:“我去出差,不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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