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词一整天滴米未进,迟钝的肠胃终于知道饿了。
甜而不腻,微凉,入口即化,裴景臣洗完澡出来时,苏清词刚好吃完最后一口。
裴景臣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不经意的看了苏清词一眼。
苏清词顿时被刺中,浑身发麻,连甜蜜的蛋糕都犯了腻:“我没有翻你手机。”
裴景臣神色淡淡:“我知道。”
苏清词反应激烈:“你知道你还看我?”
裴景臣:“苏清词。”
苏清词气愤不已,究竟是他太敏感,还是裴景臣欲盖弥彰?
自己是善妒,但绝非那种没有底线,不尊重他人隐私的控制狂。
他承认,有很多次他动过这个念头,但也只是想想,从未真的实施。想想都不行吗,YY也犯法?
苏清词委屈极了,他允许因为自己的前科累累,导致裴景臣对他的不信任。却无法容忍裴景臣子虚乌有的恶意揣测。
毕竟他没做过的事,裴景臣凭什么先入为主,凭空猜测?
难道他在裴景臣心目中就这样不堪?已经到了无论什么坏事都能对号入座的程度!
苏清词把塑料餐叉狠狠扔进垃圾桶:“你怀疑我会偷看你手机,却还是把它放在茶几上,自己去洗澡。你什么意思?故意考验我?”
裴景臣呼出口气:“你想多了。”
好可恨的四个字,那样轻飘飘的四两拨千斤,造成的伤害值不低于“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等经典语录,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无理取闹。
苏清词气笑了。
裴景臣走近一步,指着自己嘴角说:“我看你,是因为你这里沾到奶油了。”
苏清词一愣,下意识蹭了蹭唇边,果然有奶油。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裴景臣的解释,偏偏很不凑巧的想起他中午说的那句“这次编好点”,只觉心里一堵,又酸又疼。
夜深了。
他们一人睡一边,背对着背。
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失眠的苏清词望着墙壁出神,过了很久才小心转过头看裴景臣,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冷静过后,苏清词有点同情他了。
跟一个敏感偏激的人相处很累吧?尤其是在“本就厌恶这个人”的前提下,更是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裴景臣是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所以苏清词才能挟恩图报,有恃无恐。
裴景臣高二那年出过车祸,他血型特殊,苏清词给他输过血,救过他的命。
苏清词只要往死里抓住这个“把柄”,有情有义的裴景臣就永远挣脱不掉。
苏清词感到心痛,满腔的酸涩熏得他眼睛发胀。
果然是个坏种,难怪不得好死。
他翻身平躺,努力深呼吸平复快要将自己淹死的情绪,等好受些了,他就像被困深海的蜉蝣急需一块浮木,救命似的从身后抱住裴景臣。
裴景臣没有动,可能真的睡熟了。
其实苏清词明白,想让裴景臣开心很简单,只要他放手就行了。还裴景臣自由,裴景臣就开心了,也幸福了。
可他还是掩耳盗铃的想来日方长,坚信自己能给裴景臣带来快乐和幸福。
自以为是也好,自私自利也罢。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如同鱼儿离不开水,他苏清词也离不开名为“裴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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